宿怀璟步下台阶,却在要踏出去瞬间停脚,回头望向沐景序,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有件事很是疑惑,烦请沐少卿解答。按理说贪污受贿罪不至死
动作间衣袖向上卷卷,容棠不经意间瞥见他右手手腕上几道触目抓痕,每道都很新鲜,凝结痂颜色鲜红浅淡,分明是刚出伤口。
他怔怔,时没反应过来谁还能在大理寺少卿身上留下伤口,却转眼衣袖就扫下去,盖住所有痕迹。
容棠蹙起眉头思索,柯鸿雪适时笑声,道:“学兄是怕说多吓着你们,吕巡抚那样重要人物,寻常刑罚手段用在他身上未免显得过于不重视。”
容棠压着心底疑问,搭他话:“那什样手段才显得重视?”
“铁通,绑在肚皮上,桶内放两只老鼠,火把不断加热桶面。”柯鸿雪眯着眼睛笑,缓缓说着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可就是莫名令人觉出阵寒意。
过分可怕手段,但沐景序只讲这两个。
宿怀璟挑挑眉,微微笑道:“敢问沐大人对吕俊贤用哪种呢?”
沐景序说:“宣纸价贵,而灾后又少有干沙。”
宿怀璟微微愣,然后蓦然笑得开怀,弯起双漂亮凤眸凝望他:“既然如此,沐大人是在诓?”
“不是。”沐景序摇头,“只是告诉你这世上刑罚手段多种,有不会留痕迹,也有旦付诸行动便迟早会被查出来。”
容棠想下他描述画面跟最后会导致结果,不自禁打个寒颤。
笔尖落在纸上传来沙沙声响,柯鸿雪剥好莲子便自然而然地替宿怀璟研起墨,容棠回忆着刚刚宿怀璟跟沐景序那番对话,说不清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回事,总觉得沐景序话里有话、意有所指。
可谁都没有再提,话也未说明,盛承鸣带上卢嘉熙起,拿着柯鸿雪送来银子出去赈灾,他们坐在凉亭内吹着池上风,随意聊着天,晒会儿晨曦阳光。
直到太阳越来越烈,容棠有些头晕,宿怀璟才起身,要带他回去。
柯鸿雪起身送客,沐景序卷宗写到中间。
柯鸿雪弯腰从容棠脚边竹筐里取出颗莲蓬,慢悠悠地剥着,莲心莲子分离,小碟碧绿苦叶、小碗甘甜果肉。
容棠皱皱眉,有些莫名地看向沐景序。
后者神情没有点变化,情绪从不外泄,宿怀璟看着他,他便也安静地对视,不言语也不闪躲。
渐渐地,宿怀璟神色变变,开怀笑意被清浅戒备所取代,他微向后靠,眼眸低敛,道:“沐少卿这是何意,听不明白。”
沐景序沉默瞬,重新执起毛笔,低下头继续写卷宗,淡声道:“并无含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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