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宿怀璟问。
容棠哼道:“直以为你无所不能、无所不知呢。”
“……”宿怀璟沉默下,不确定地问:“棠棠好像在骂?”
容棠唇角弧度向上扬扬,道:“对呢。”
宿怀璟:“……”
七月初七,乞巧节。
容棠大早起来就看见房前廊檐下被人挂双描着鸳鸯花灯,样式精美,鸳鸯戏水,恩爱有加。
宿怀璟端着早餐走过来,容棠侧眸问他:“你挂?”
宿怀璟浅浅笑开:“嗯,好看吗?”
容小世子以种很莫名表情看他眼,问:“你挂这个做什?”
本能地就“嗯”声。
宿怀璟低低笑,再次温柔得体又涵养极佳地向他提出请求:“现在可以吻你吗?”
迷糊中人做不出任何理智回应,只是含糊不清地似乎是‘嗯’,又似乎是‘唔’地轻轻回他句。
宿怀璟却像是得到敕令,浅浅弯眸,动作很轻很轻地起身,借着窗棱月光打量容棠脸。
略显苍白肤色,清秀细长眉,浓密卷翘睫毛,以及略薄略淡唇形。
他无言半晌,低低地笑出来,牵起容棠手,边往园子里走,边说:“那可否劳烦夫君给解惑?”
容棠有种微妙作弄人却被反作弄感觉,耳朵微红,道:“鸳鸯其实点不忠贞。”
“公鸳鸯特别花心,生中会找很多位妻子,古人都是被它们蒙骗,才会觉得鸳鸯可代表夫妻间恩爱。”容棠说。
宿怀璟沉思会,问:“所以天鹅是忠贞鸟?”
“嗯。”容棠
“求牛郎织女保佑,让夫君对动动心。”宿怀璟无辜地道。
容棠哽,话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,走去盥室洗漱干净后回来,步子迈到半调个方向,回身找到双福交代几句话才去跟宿怀璟起用早餐。
再出来时候晨光明亮,檐下灯笼换双花样,天鹅交颈,底部缀着细小铃铛,风吹过就泠泠作响。
宿怀璟定睛看,稍显讶异,偏过头望容棠:“棠棠吩咐?”
“嗯。”容棠骄矜地点下头。
平心而论,他棠棠真是个很好看人。
像是位举世闻名画家静心打磨出作品。
用水墨细细描摹出丰神俊朗容颜,每笔都落得恰到好处,却在要上色时候发现用完朱砂赭石。画作失颜色,神韵却足以倾倒。索性便不上色。
宿怀璟低眸凝视,他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得到心上人同意,却只是慎重而又温柔地,在容棠额头上落下清浅吻。
他真好喜欢好喜欢容棠啊,月色与晚风都可以作证,蝉鸣是他们傧相,天地做高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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