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:“?!
宿怀璟便笑:“既然没忘,棠棠自然也该知道,不止是你,院中大家都是看得到。若几个月来都这般做,现在突然变,双福双寿他们会不会觉得心术不正,哄得你将身家财产都交到手里,然后就不伺候你?”
容棠头皮发麻,听他鬼扯。
“如今是在苏州,母亲听不到闲言碎语,可等回京中,府中小厮丫鬟随便哪个跟母亲嚼嚼舌根,岂不是没法做人?”宿怀璟抬起眼眸,睡过觉之后,连日劳累青黑全都散去,便连昨晚哭出来红肿也不见踪影,却仍亮晶晶,抬起上目线看人,自带种让人不忍拒绝可怜。
他说:“可分明不是不想伺候呀。”
宿怀璟声音越发低,音色沾染上几分委屈和不易察觉控诉:“明明是棠棠主动要求娶,害动心、表白,想要跟你做对真夫妻,结果你却拒绝,如今连房间都不准进。”
你昨晚拒绝求爱,所以今天不该来你房间吗?”
容棠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能将这些词说得这般脸不红心不跳,他抿起唇,闷闷地“嗯”声。
宿怀璟笑意加深,替他穿好衣服后退,又从床上捡起腰带递给他,看见容棠自己系时候颇为遗憾地敛敛眸,道:“可直都是这样做呀。”
容棠微怔,宿怀璟说:“从成亲以来,只要有时间,棠棠哪次早上起来不是伺候穿衣?晚上睡觉不是给你打水洗漱?若是天气不好,阴雨连绵,还会替你将早餐端进房中,伺候你吃完然后再拿水替你净手。”
他顿顿,夸张地张开嘴巴:“棠棠哥哥不会都忘吧?”
“才是最委屈好吗,若再被人乱嚼舌根败坏名声,还要不要做人啦?”宿怀璟闷声问,甚至还带上点哭腔。
容棠简直听得无所适从,恨不得跟他求饶。
可他难得地硬气下,梗着脖子半天没搭腔,宿怀璟委屈会儿,抬眸瞟他眼,点点头,声线逐渐变冷:“懂。”
容棠懵:“你懂什?”
宿怀璟:“棠棠如今就不让进你房间,想来是觉得告白很令人讨厌,只是碍于情分没有说穿,实则是讨厌,大概等回京城就会给休书,对不对?”
容棠:“……”悔,不该贪图时享乐。
宿怀璟等会儿他反应,惆怅地低下头,撇撇嘴,也不知道真还是假,反正看起来很是沮丧:“棠棠哥哥未免也太让人伤心点。”
“……”容棠没办法,只能道:“没忘。”
“真没忘?”宿怀璟立马抬起眸子盯着他。
容棠哽下,点头:“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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