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有些心力憔悴,再次在心里叹口气,然后提起气势摆架子,盛气凌人地哼声,道:“本世子不屑跟你计较。”
沈飞翼讶异地抬起眼睛盯他,宿怀璟也愣瞬,垂眸凝向他。
容棠顶着这两个人四道视线,权当自己在演舞台剧,道:“本世子本就不是为你才去,若非那小孩跪在路上哭得太可怜,压根不会往你那方向走步,也自然不管你是死是活,命还有没有捞。”
沈飞翼像是给他唬住,不疑有他,直直地望着容棠,宿怀璟却在看清容棠表情后不自觉溢出点笑意,向前握住容棠藏在身后因为紧张也好、虚张声势也好,攥得紧紧手,然后点点掰开他手指,把自己掌心塞进去。
容棠感受到他在身后作怪,却分不出精力瞪他,继续跟沈飞翼说:“你是蠢笨愚钝还是鲁莽草率与点关系都没有,本世子心善,不计较你错手伤。如今你在这宣武大街上当值,若是哪天不长眼碰撞贵人,看你有几个脑袋掉!”
划道那个。”
沈飞翼浑身瞬时僵硬,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慌张,不受控制地望向宿怀璟。
宿怀璟神色下冷下来,连容棠都看不出他是演还是真,凝眸看着沈飞翼,冷声道:“陈大人这双眼睛似乎并不怎中用,好人坏人,心善心坏,您是点也分辨不出来?嗯?”
沈飞翼无声地咽口唾沫,膝盖几乎控制不住要跪下去冲动,话音开口,向容棠道歉:“是在下有眼无珠,不识好人心,曲解小公子意思,公子要打要罚,悉听尊便。”
容棠愣愣,直觉意识到这两人好像不在演。
宿怀璟听着他这话,笑意藏不住,暗暗给沈飞翼递个眼神,后者立马会意,拱手再三道谢,要他们永安巷宅子地址后,言明休沐必当前去道谢,这才转身小跑着路回到队列之中。
容棠手心都快冒汗,又全部被宿怀璟擦去,那样洁癖个人,手指上沾到他汗液竟也无半分不虞。
容棠偷偷琢磨他神色,想把手收回来自己擦擦,宿怀璟却不放,固执地把自己掌心箍在他手心,假装是容棠非要攥着他。
然后笑道:
宿怀璟看起来真想给他出气样,容棠瞥宿怀璟眼,对方垂着眼眸,言不发,完全副‘棠棠想怎罚就怎罚’样子,而沈飞翼也低着头,点反抗意思都没有。
容棠:“……”
你们俩到底有什毛病?
他感觉这年气都在这天叹完,前面潇洒大半个月,现在就要来历劫。
他在马车上讲那句话还真没错,只是容棠万万没想到还没进长公主府就给他来这个插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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