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鸿雪笑着回:“能讨殿下笑颜,是微臣荣幸,只是还有件事想求殿下开开金口帮个忙。”
盛承星大手挥:“但说无妨。”
柯鸿雪道:“还望殿下下回见到微臣爷爷,能告诉他实在就是个不中用闲人,做不谁臂膀,只想醉倒在美人怀中做个风流浪子,不要再给安排这些吃力不讨好差事。”
盛承星闻言抚掌而笑,纸扇展开晃晃,摇摇头道:“这话可不敢跟太傅说,若是被父皇知道,该说胡言乱语脏太傅尊耳,说不准又要罚去抄佛经敬告祖先,还是探花郎自己去跟令祖父交代吧。”
柯鸿雪便哭丧着脸再三做作,直到行人终于与盛承星分开。
隐藏毒蛇,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口咬开敌人血管,将毒素注入身体。
容棠并不喜欢跟他交流,就像他不愿意跟盛承星聊天般,三两下寒暄之后他便说要告辞。
盛承星也不阻拦,只是终于愿意屈尊降贵般将视线朝容棠身后几人身上递,笑道:“沐少卿与柯少傅学识是等好,连父皇都盛赞过,表哥与他们起,看来对此次魁首是志在必得?”
容棠道:“没上过学,只是来凑数,并不关心这个。”
盛承星又问:“早上递来名帖上还瞧见五弟名字,怎地没跟你们起?”
宿怀璟从盛承星等人视线中消失,便领着容棠找到处水源,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将帕子沾湿,细心又体贴地为容棠
容棠这次是真不想说话,他垂下眉眼,有些烦躁地朝宿怀璟那边贴贴,于是柯鸿雪便向前步笑着拱手:“回殿下话,五殿下前些时日大病初愈还未好清,此次路从皇宫奔赴而来,又在路上受劳累,昨晚在湖面上被风吹……这不,又病倒,如今正在院子里休养。”
“如此——”盛承星顿顿,说:“确实也该好好休养,免得折花会后回宫,五弟再病危,父皇要怪罪下来,可真不知道该找谁去叫冤。”
他笑着,眉眼微弯,余光里精光闪,状似不经意地问柯鸿雪:“倒是柯少傅你,最是闲人个、懒问世事,这次怎有兴趣跟五弟组队也来沾沾这俗世虚名?”
柯鸿雪扇子合,做出告饶状诉苦:“岂是愿意呢,还不是来之前爷爷再三叮嘱,说微臣好歹算是个先生,若是学生无所依附,便要做他们臂膀,帮衬二。学兄心疼,主动陪来,又恰好跟容世子爷投缘,这才组队,以免无聊透顶,折花会还没赏完,就被那些词啊赋啊烦得回风月楼找莺啊燕啊姐姐们去。”
盛承星稍稍怔,旋即大笑开来:“柯少傅说话还是这般幽默风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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