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他转身在院子里找个梅花桩就立上去,目光冷默地望向开着门竹屋,从暗中盯梢变成光明正大监视。
沈飞翼大概早就知道这边有个高手盯着自己,见状除最开始打照面时怔愣,之后便闭上眼睛假寐。
容棠很有自知之明,不掺和他们俩,而是跟着小竹去喂鸡,顺手把蜜饯全分给两个小孩。
大夫是申时三刻到,阳光暗些许,容棠今天出门没带大氅和围脖,到这时候已经有些冷,还有点犯困,乖乖地捧着手炉看大夫治病。
沈飞翼体表有很多道刀伤,新伤叠着旧伤,道道很是骇人,最新条从左肩路斜切滑到腰腹,他有处理,但大概是气力告竭,没处理得好,伤口感染,情况不容乐观。
家中遭过难,性情变得冷漠,小时候有好长段时间连话都不会说,张口只有“啊啊”声,是宿怀璟找人治好他。宿怀璟跟他,是君臣,也是手足。
他是宿怀璟身边把藏在暗处刀,刀尖永远冲着外侧,全世界于他都无关联,唯独对宿怀璟言听计从,也只听他个人命令。
按照容棠对他理解,流云在这里监视沈飞翼,那就算他刚刚被沈飞翼杀死躺在地上变成具尸体,流云都不会眨下眼睛离开哨点。
除非……
容棠眯眯眼睛。
小竹跟另个小孩哑着声哭,容棠看不下去,走之前留些碎银子,告诉小竹每隔两日便去城里找大夫再来看次诊,实在不行可以去宁宣王府找他。
流云闻言神色微顿,偏过头依旧用那种有些疑惑眼神睨他眼,容棠冲他笑笑,转身跟大夫前后上马车回城。
他原本是想将双寿留下来照顾,但是来还是那句话,不能太刻意;二来沈飞翼身上伤看就是仇家追杀,双寿个半点武功不会小厮,万撞上就是送死。
反正流云在,他今天跟自己撞面,必然会告诉宿怀璟。这样来,依宿怀璟那个多疑性子,就算这次不来见沈飞翼,应该也不会直接把他交到二皇子手里。
而且,两天后大夫再来问诊时候,容棠可
除非流云判定他出现会扰乱宿怀璟计划。
容棠不动声色,走到流云面前,再次弯腰抱拳,行个大礼:“多谢公子相救,敢问公子姓名?”
“流云。”他声音贯冷,要冻死谁似。
容棠胳膊上起阵细小疙瘩,笑道:“在下宁宣王世子容棠,承蒙流云公子救命之恩,无以为报,日后若有在下能帮上忙地方,还请流云公子定不要客气,在下定当任你驱策。”
流云沉默地看着他,眼神是不近人情冷淡,却又带着丝不易察觉不解: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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