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才察觉到有人来,他抬头迷茫地看向,眯眯眼:“宁郁?”
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都是血,脖子里也鲜红片。
种不好预感袭上心头,颤声问他:“你,你做什?”
他扔掉玻璃片,张开双臂迎向,仿佛是要抱,又像是寻求抚慰。
“说过,死都不会让他们如意。”他呼吸微沉,“割破自己腺体,还想割他,你就来。宁郁,好疼啊。”
间间房寻找着,脑海里乱成团浆糊。
宋柏劳之前还在问要是他标记别人会怎样,想不到这天来这快。
但老实说现在并不觉得自己会怎样,只担心他会怎样……
脚步顿,香气尽头找到。眼前木门紧闭着,毫不显眼,屋里也异常安静,没有任何声音传出。
锁孔里插着钥匙,房门反锁。
笑:“晚哈哈哈哈,这浓烈信息素气息你们闻不到吗?他们定已经完成标记,你们别浪费功夫。”
闻到,随着那声巨响,空气中逐渐弥漫上浓郁得叫人窒息桂花气息,比宋柏劳任何次发情都要浓稠,简直像是滩化不开雾。
甜腻香气包裹着全身,每呼吸口,都像是在抽取身体里为数不多勇气。
先前还存有分侥幸,现在,这分侥幸也消散。
屋外猝然传来警笛,中年人惊:“谁报警?”
所以满屋子浓郁花香,根本不是因为“标记”……
他竟然割破自己腺体,眼前都黑黑,膝盖软跪到他面前。
“你可能……会死。”惊恐地连声音都发不出。
两条绵延血线顺着他脖颈缓缓流淌,在胸口洇出大片鲜红。
这刻突然明白宋霄当年
转动钥匙,拧开把手,已经做好目睹切心理准备。
咬咬牙,毅然推开门,眼前幕还是超出想象。
宋柏劳脚边趴着具毫无动静人体,他手按住对方脖子,另手高高扬起,鲜血淋漓指尖握着片尖锐玻璃片,眼看就要冷酷地刺下。
“不要!”急声阻拦他,紧张地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他听到声音,霎时停下攻势,玻璃片突兀地静止在半空。
报,报非法拘禁。
趁众人还没回神,矮身,穿过身前保镖腋下往楼上跑去。
感觉有人来追,但很快,骆青禾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拦住他们!”
楼梯微微震颤,跑上转角,往下瞥眼,骆青禾保镖叠罗汉样将夏家保镖压在楼梯口,杜绝任何人追上。
二楼没有开灯,片漆黑中,只要浓郁香气指引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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