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真是，干干净净什
都不留啊。”
是山，见水不是水，身在天地间，便像是与他们仍在
起。
深以为然。人类
归宿到最后总会尘归尘土归土，化为养分滋养大地，何不从开始便看开些？
捧起花盆，将里面土随风倾倒。
风卷着土，落到山间，吹向远方。
“不要！”
宋柏劳从身后冲过来，撞掉
手里花盆，风大塑料轻，很快它便顺着山势滚落不见。
宋柏劳整个上半身探出护栏外，茫然地在风中抓握把，却抓不到任何东西。
“死后，麻烦将骨灰洒进海里，不用给买墓。”要是死后真有灵魂，说不准还能顺着河海环游世界。
他浑身震，蓦然回首，瞪着双眼微微发红。
以为他要吼，他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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