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觉得手术之后是新开始,他剃胡子,剪短长发,看起来下子像是年轻二十岁。
到这会儿才发现,宋柏劳眉眼像骆青禾,但下半张脸很像他,特别是唇形,上唇薄,下唇稍厚些,不笑时候像枚形状美好水菱。
他拨下琴弦,冲笑笑道:“这是问隔壁病房年轻人借,好久没弹,有些生疏,你别笑……”
他之前胡子拉碴,长发纠结,像个不得志落魄艺术家,如今刮胡子,剪到及肩头发在脑后扎成精神短马尾,倒有几分意气风发艺术家模样。
“Yousurelookswell.Don'tletthatfazeyou……”宋霄缓缓开口,歌声不是梁秋阳空灵通透,也没那多技巧,带着丝慵懒拖沓,像情人低语。
不自觉看过去,他维持着先前坐姿,脸上没什表情,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无聊时随口言。
想到他之前还不允许和梁秋阳往来,现在这句话怎听都好像带点别含义。
梁秋阳可是将来会成为他“表姐夫”男人,他这样真好吗?
调整下睡姿,挨着宋墨闭上眼,嘴里说道:“因为他也是乖孩子。”
宋柏劳半天没出声,半天后哂笑着道: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
而且总觉得,他该不想参与上辈恩怨情仇。
从他毫不犹豫将夏乔寄给自己闪存盘扔掉就能看出,他对这团乱麻父辈情史堪称深恶痛绝。
看宋墨睡得香甜,也有些眼皮沉重,昏昏欲睡。
忽然病房门轻轻叩响,过会儿梁秋阳探头进来。
看到宋墨睡着,边又有宋柏劳,在门口晃晃手机,小声道:“过几天再来看你,你有什给打电话,先走哈。”
他边弹边唱,笑容明朗,如同夏夜风,清爽热烈。和骆青禾那个冰块样人,简
哪怕周围环境这样安静,这四个字仍然如同他喃喃自语。不仔细,便听不分明。
又过两天,病情稳定,已经可以出院。
骆梦白给开些聊胜于无抗病毒药物,让每周复查,有情况随时通知她。
出院前晚,宋霄来为送行,手里拿着把尤克里里。
他明天就要手术,还要在医院呆阵,说不能亲自送,只有送上曲以表歉意。
看他嘴唇红肿,唇角甚至破个小口子,都能想象他这两个多小时去干嘛。
这些alpha,接吻能不能控制下力度,被犬牙咬到真很疼啊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冲他挥手告别。
房门再次关上,病房里恢复寂静。
耳边忽然传来宋柏劳声音:“你也很喜欢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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