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早一些吗?”
我与宁诗商量
“他还经常问我关于他父亲的信息。”宁诗意味深长地睨着我,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不肯说吗?”
我警惕起来:“这么多年了,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?我现在都结婚了。”
“那可是beta宝贵的生育机会……”
“我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,只是酒吧里随便认识的男人,一夜情罢了。”我胡乱搪塞她,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宁诗看出我的排斥,也没有继续追问。
这类需要创作灵感的职业,beta更是别想挤进去,那一直都是omega的领域。所以当初常星泽诬陷我才会那样容易,几十组参赛队伍中只有我和向平是两个beta组成的,其他队伍至少也有一个omega。
我想了想她说的情况,道:“如果现在beta罢工,alpha和omega也会很头疼吧。”
“权利和金钱都掌握在ao手里,最底层的beta整日眼巴巴等着那些工资过活,罢工没工资了到底谁比较吃亏?”
我望着宁诗,突然有一瞬觉得无比心惊。她坐在我面前,大谈beta已经毫无希望的观点,就像有一面镜子竖在我们之间。看着她,就像看着我自己。无数次我也曾经生出和她一样的想法,我将它们记在日记里,每一笔都是灰暗的色调,这些负面情绪在我遭受打击时总能更容易控制我的大脑。
我以为除了容貌我们没有相似的地方,看来是我错了,她的某些思想仍然影响到了我……这大概也可称之为原生家庭的悲哀吧。
过了会儿,我的柠檬苏打水上来了,我们暂时停止了谈话。
等服务员走后,我问宁诗:“我什么时候能见他?”
宁诗蹙了蹙眉:“说好了半年的,你不是想反悔吧?”
虽然才春天,但今日阳光明媚,靠窗的座位坐久了就有些热,店里想来也是因此早早开了冷气,然而温度设置的太低,冷风打在另半边身体上时,又会很冷。
冰火两重天,一如我此时心境。
我与她最大的不同,或许便在于她已经完全放弃希望,而我还在努力挣扎。
一边挣扎,一边又怕被更惨痛的现实击溃,以致再也无法振作起来。因此变得越来越胆小,越来越小心。
“算了,我说服不了你,也不想认同你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我说,“这次能告诉我孩子叫什么了吗?”
宁诗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咖啡,意外的好说话:“可以啊,他叫优优,优秀的优。我将他从小寄养在一个beta家庭里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他。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男性beta,也很期待见到你。”
我紧张又激动,身体不由往前倾了倾:“他知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