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颉是男朋友,就算是小朋友,也是小男朋友。”
当天顾文曜没再说什,只是后来给江知津发微信,向他道歉,大意就是自己有点多管闲事。江知津那天刚好有些忙,挺久之后才看见,回复“没事。”
这件事就这结束。直到顾文曜走,方颉都不知道江知津和对方有这样段谈话——他最近挺忙,马上就是期末,省联考连着期末考,正是冲刺阶段,老师连同学生翻来覆去地揉知识点,跟灌药似碗接着碗,就算是学霸如方颉,也样会觉得疲惫。
但每天晚上他复习时短暂休息时候,看到客厅里光,就会奇异地平静下来。
江知津在陪着他。
起挨罚。后来受伤你也觉得是自己责任,没预估好危险性……”
“如果说你要和个十八岁高中生谈恋爱,那你估计会觉得,对方人生都得自己负责任。包括学习、高考、父母、出柜……而对方很可能担负不起同样责任,毕竟方颉还是个小朋友。”
“这样太累,江知津,出于朋友,希望你考虑清楚。”顾文曜说。
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两边,发出苦涩香气,桌上放是盆发财树,巴掌大,在大冬天郁郁葱葱。
“昨天晚上其实方颉来接也没什用,事情差不多已经处理完,自己打个车回家,估计都比他来接快。”
靠着这种信念,方颉算是咬牙把联考和期末考过,成绩还超过他自己预期。
期末考年级第不用说,省联考方颉居然考全省第二。
隔半晌,江知津突然开口,声音很平静。
“但是他还是大晚上跑出来,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。回去以后他自己刷题刷到凌晨两点,包括现在,打电话回去,估计他还在写试卷。”
顾文曜愣,看眼江知津没说话。
“责任这种事都是相互,没有谁年纪小就负不起责说法。方颉确实才十八岁,但是他直在用自己方式对、对自己人生负责任。所以别觉得他年纪小就不靠谱,更别随便定义他只是个小朋友——”
江知津说到半,勾起嘴角,微微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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