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原来他不是回不去,只是不想回去。
被阵急促电话铃声吵醒,迷迷瞪瞪睁开眼,摸到床头手机,看也没看便接起来。
对面传来唐丽焦急声音:“小顾,不好!小鹤,小鹤刚才不知怎就登上邮箱,知道孩子事。还打电话来质
不会脸大到以为他在知会,他只是在提醒自己罢。
无论是谁,他永远不会原谅辜负他深情人。
要是妈当年也有他这样决断与狠心,最后也不会郁郁而终。
无法评判他这样性格是好是坏,毕竟每个人对感情都有不样标准,不是谁受到伤害都愿意默默隐忍,以德报怨。
后来有次无意中与唐丽聊天,得知席宗鹤父母早亡,从小由爷爷带大。席老太爷有两子女,分别又生两个孙子个外孙女,之前来医院探望席宗鹤,应该就是他堂兄。
鹤不能用这样法子。
他思考半晌,给两个字:“对爱。”
突然觉得有些好笑,他在感情方面,不单指爱情,他在所有感情方面,意外纯情。非黑即白,没有丝杂质,爱就是爱,恨就是恨。
在对爱情失望后,他现在对亲情也产生质疑。他对别人爱是热烈,是完全奉献,是没有条件,可不是人人都能回报他同样爱。
大多数人爱,都充满着以爱为名自私自利,以及各种各样附加条件。
老太爷没想到席宗鹤性格会这样倔强,说不低头就不低头,说不认错就不认错。五年来他有意与席宗鹤讲和,派出诸多亲友相劝,却没个能将对方劝动。
伤人很容易,等到后悔再想将受伤心补上,就没那容易。
“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。”唐丽道,“这多年要不是席家在背后保驾护航,小鹤事业也不会发展这顺利。他觉得自己已经脱离席家,不再受家人干涉。可家族光环不是衣服,说脱就能脱,大家多少还是会看在他姓席份上,多与他行方便。”
“小鹤大伯母娘家姓冯,小姨夫姓关,你以为冯安、关单是谁?那都是席家姻亲。只要他们还有联系,他与席家关系就断不。”
怪不得这两人对席宗鹤总是十分亲昵,有别于普通朋友。
爱你,你就定要爱。天下间是没有这种道理。
重新低下头,将碎玻璃扫进簸箕里:“世人皆愿深情不被辜负,然而,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好运。”
妈没有,席宗鹤也没有。
将玻璃扫净,又从洗手间搓条热毛巾,敷在他吊水那只手上。留置针打久,他手背都是青。
席宗鹤靠在床头,看着说:“永远不会原谅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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