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告诉席宗鹤吗?”问唐丽。
“没有,不敢。”唐丽喝口桌上柠檬水,“他现在失忆,连你都不要,难道还会要这个孩子吗?当初为万无失,怕走漏风声对孩子将来不好,登记生父是他,你只是位不具名精子捐献者。这意味着什你知道吗?意味着你现在跟这个孩子没有半点关系,小鹤拥有他完整抚养权,也拥有随时让胎儿停止妊娠权利。”
猛地将汗湿手掌覆在她手
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个信封,递到手里。
“小鹤瞒着们,又做次试管婴儿,胚胎在四个月前成功着床,现在发育稳定,过最危险时期……”
表情点点凝结,脑海里空白片,完全无法思考,那之后都像是在梦游样。
回过神时,已经开着车行在回家路上。
“小鹤跟他们说,度过头四个月危险期再通知他,如果这次还是不成功,就不用联系他。上周生殖中心发邮件,他却迟迟不回,因此他们就想到……”
开着车就去。
酒店环境绝佳,人少,安静,很适合谈事情。
唐丽个子实在是高,又偏爱穿高跟鞋,双长腿塞都塞不进桌子底下。她扎着贯长马尾,露出干净光洁额头,坐在落地窗旁位置,见到,举手朝示意。
“丽姐,好久不见。”摘下墨镜,坐到她对面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唐丽冲笑笑,带着几分勉强,几分心事重重。
回忆着在酒店里与唐丽对话,忍不住烦躁地咬起指甲。
“为什……他不告诉?”不仅是,唐丽也没说,他竟然瞒得这样好。
唐丽叹口气:“也许是不想你再失望,也可能是……有个老说法,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,想要孩子平安降生,头三个月不能告诉任何人,不然孩子会被吓跑。”
愣愣看着她,有点想笑,席宗鹤竟然有这样迷信时候,可又实在笑不出来。
此时此刻,这个孩子实在太尴尬。无异于……夫妻离婚,打定主意不再来往,结果妻子突然发现自己怀孕,这种无法可说尴尬。
她这个样子太古怪,让越发好奇。
“到底是什事,要与当面才能说?”
她对着沉默良久,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。
静静等待,并不催促,期间胡思乱想着,猜测是不是席宗鹤恢复记忆,没脸来找,要派唐丽打先锋。
“事情是这样……”唐丽声音成功将从荒诞想象中拉回来,“前两天收到个电话,是美国那边生殖中心打来。你知道,当初小鹤和你那个孩子,就是联系那边做,所以他们是有联系方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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