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低声音说: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席宗鹤失忆前但凡生病,从来都是亲自照料,所以他已经习惯,十分干脆地就走。
关门,轻声进到屋里。
席宗鹤躺在柔软被褥中,似乎已沉沉熟睡,只是等靠近,他还是睁开眼。
他看到,没有让立刻出去,而是将脸转向另侧。
心如擂鼓,有那瞬间,差点以为他要捅死。
鲜血顺着指缝流下,还好那刀是戳在骨头上,要是再上点,都不知道会不会被飞刀夺命。
席宗鹤松开刀把,命令:“处理下伤口,然后带去复健。”
心头松,差点屁股坐到地上。
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放弃过复健,步步,直至行走自如。
要是不恨,他怎会签五年?要是不恨,他又怎会就连做梦都叫着江暮名字?
“闭嘴!滚出去!”他愤怒地瞪着眼,气到发疯,开始拿旁果盘里水果砸。
“你只有重新振作起来,努力复健,才不会让他们看笑话。”边躲避着砸过来各种“暗器”,边嘴里不停,“你直这样自怨自艾,起初大家或许会同情你,久谁还记得你?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,不是可怜就会得到怜悯!”
他完全失去理智,将能丢都丢,连水果刀都不放过。
那时正值夏日,穿得也少,就觉得锁骨上忽然痛,低头只来得及看到水果刀落下去瞬间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很活该?”可能是伤痛影响,让他嗓音透着种沙哑疲累。
在床边坐下:“确活该。”
从角度,能看到他睫毛颤动下,那动作
锁骨上最终留下道五毫米长刀疤,这是席宗鹤曾经脆弱见证。他对它钟爱,全都源于它背后特殊含义。
席宗鹤做完关节复位后,在患处打上弹力绷带固定,两周后才能拆除。
从医院回到酒店,还没坐热,导演便协同制片起来探望他,呆足个小时才走。连骆莲和江暮,都派助理送来慰问果篮。
由于事发突然,和席宗鹤都还穿着戏服,带着妆发,等人都走,嘱咐方晓敏替席宗鹤收拾下,自己也回去洗个澡。
半小时后,再次敲响席宗鹤房门,方晓敏来开门。
血很快染红衣襟,捂住伤口,没有再刺激席宗鹤,而他也停止丢东西,呼吸急促地看着。
室静谧,短暂,们谁也没出声。
过片刻,从地上捡起那把水果刀,走过去递给他,问:“还扔吗?”
席宗鹤抬头看过来,活像要生吞。
们对视片刻,他把夺过水果刀,反手气势十足地狠狠钉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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