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圈里和同期那些人背后都是怎说,无非是说靠睡上位,说出卖肉体,说狗腿小人,未肯定还要加上句“果然是那种地方出来”,才能彰显与截然不同。
聊两句话不投机,大家都兴致缺缺,演戏演到脸僵,看实在尴尬,就以尿遁告辞。
去洗手间上个厕所再出来,正想着要怎打发后半场party,抹高大俊美身影鹤立鸡群般进入视野。
眼认出那是席宗鹤,和样娱乐圈新人,连年纪都差不多。
新人惜新人,想着同样身为菜鸟,他定也对这样环境无所适从,就非常不自量力地想让他感受下来自“同事”温暖。
与席宗鹤第次见面,是在场颁奖礼afterparty上。
那会儿初出茅庐,没什作品,连蹭红毯机会都没有。梁文豪不知道哪儿给弄来张电影节颁奖礼邀请函,位置坐得比三流周刊摄影助理都偏,算是去凑个人头。
当晚星光璀璨,群星闪耀,镁光灯扫过之处亮得都睁不开眼。俊男美女们个个在造型上下足功夫,恨不得赖在红毯上都不下去。
台上谁得奖也不关心,反正不是。梁文豪千叮咛万嘱咐,让要多积累人脉,酒会上多露露脸,不要怯场,脸皮要厚。
知道他怕整场酒会闷不吭声,白白浪费巴结圈内大佬好机会,也浪费他邀请函。他也太小看,脸皮不够厚,说话不够动听,又怎能从个高中都没毕业陪酒少爷混到如今成就?
自以为是地上前搭讪,完全忽略周围人窃窃私语。
“你好,是顾棠,能聊聊吗?”露出个自觉最亲切笑来。
“……你好。”他显得有些诧异,但还是礼貌地和寒暄,有问有答,聊得还挺愉快。
那时被猪油蒙心,丝毫不觉不妥,后来仔细回顾,那酸爽滋味,简直让想当鸵鸟辈子把这事深埋心底再也不要想起。
他那时,脸上说得好听是礼貌,说得难听就是
举着香槟杯,左顾右盼,硬是挤进当时几场谈话中。只是他们看是,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,也不再继续之前话题,而是来调侃。
“顾棠,最近在拍什戏?”
“没脑子偶像剧罢。”
“导演是谁?”
报个名字,他们顿时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笑来。这是个女导演,业内风评不怎好,都知道她喜欢睡年轻鲜嫩肉体。但天地良心,和她可真是清清白白,她那肌肉新欢连导演给讲戏都要在旁边亲自监督着,要是敢越雷池步,他能把巴掌扇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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