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逢殊在心里翘起尾巴，有些得意地笑：“那就不去
。”
他抬起头，脸上神色认真无比：“你去吧，
在须弥山等你，没准等你回来
时候就有金丹。”
绛尘看着谢逢殊，慢慢道：“会。等回来，你就有金丹。”
谢逢殊哈哈大笑，止住笑时眼睛还是亮晶晶，他望着绛尘，又说
遍：“那你快点回来。”
绛尘直记得当夜谢逢殊样子。
等谢逢殊坐好，绛尘看着对方轻声开口。
“谢逢殊，要回去趟。”
谢逢殊立刻就紧张起来，拽住绛尘手，瞪大眼睛问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绛尘反握住他，答：“和你说过，以前住在天上，除还有许多人，等着回去。”
他语气平静如水，道：“这次回去告诉他们，要留在须弥，再也不回大梵天。”
丹。”
“师姐五十年前已经结丹，师父更不必说，结丹日子比年纪还久，现在嘲溪也结丹只剩下。”
绛尘没有说话，谢逢殊有些丧气地翻个身，仰面朝天道：“可能比较笨吧。”
绛尘沉默着，伸手摸摸谢逢殊头，谢逢殊抬头看到他眼神，居然觉得繁花之下，对方好像比自己还难过。
于是他又有点儿不好意思，赶紧改口：“胡说，可能是修炼得还不够，或许再过几年也能结丹。”
夜色之中，庙前灯笼照亮隅天地，照亮谢逢殊绯色如血衣袍，有万古春花瓣落在肩头衣襟，谢逢殊懒得去拂，只偏头看着自己。他已经褪去少年青涩，张脸却依旧充满意气，不染世间尘。
他们还不知道将来人间倾覆，生死沉浮，天地之间是怎样惨烈光景。
但绛尘直记得谢逢殊此时样子，眼中明亮如皓月，胜过千万盏
谢逢殊心落下大半，看着绛尘笑起来，他不知道绛尘所说“天上其他人”是什
样子，担心绛尘惹他们不高兴，很大度说：“不要那说，其实以后你去看看他们也是可以，或者以后和你起去。”
说得跟回娘家似。
绛尘笑下，道：“天上是个冷漠无情地方，不要去。”
谢逢殊怔：“不如须弥山吗？”
绛尘答：“不如你。”
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：“还要修出金丹，然后娶你做夫妻。”
绛尘低声问：“们现在这样不是夫妻吗？”
谢逢殊不知想到什，脸立刻红：“算是算——但是们这样，像是偷偷私会闺阁姑娘和情郎。”
……谢逢殊这几十年动不动就跑下山，去人间听书看戏，对乱七八糟折子戏简直如指掌。
绛尘笑笑，拍拍谢逢殊，示意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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