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逢殊又急又气,已经顾不上在裴钰面前端着以往仙君架子,冷笑着答:“哪能啊,不远万里来放花灯玩呢!”
裴钰自然听出他语气中讥讽之意,冷着脸道:“你不能去,随回无明。”
谢逢殊反问:“不然呢,杀?”
裴钰居然真拔剑出鞘,直指谢逢殊。
谢逢殊怒到顶端,反而冷静下来,笑道:“真是奇怪,以前你们不愿与结交,连说句话都欠奉,每次天界宴请聚会,必然是接不到通知那个。只当或许是无明太远,或许是诸位仙君高洁,又或许单单只是不讨喜。
谢逢殊后撤几步,抬眼看向来人。
“……裴钰?”
裴钰面色不虞,收剑旋身,谢逢殊脸震惊:“符光君怎会在这儿?”
“此话该问你吧。”裴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谢逢殊还是第次见他脸怒气冲天,他皱着眉喝道:“凌衡仙君私自下山,想干什!”
从前行踪没有,bao露之时谢逢殊还有些心虚,此时他忙着追绛尘,干脆破罐子破摔,急匆匆道:“现在十万火急,等以后再去天界请罪。”
慢慢静下去。
大概是法会结束。
谢逢殊耐心地又等许久,直到外面重新寂寂无声,他才推门而出,至绛尘门前。
已经是深夜,整个客栈寂静无声,谢逢殊敲两下门,里头没人回应。他又敲重些,稍稍压低声音道:“绛尘,快到子时。”
里面依旧没有动响,谢逢殊面色微变,把推开门,屋内空空荡荡,已经没人。
“这些都算,到底是什深仇大恨,让符光君恨不得杀后快?”
谢逢殊收起笑:“若是如此,当初何必引渡飞升成仙?”
大抵是第次见谢
语毕,谢逢殊绕过裴钰,继续往湖边去。
裴钰时没拦住,在背后怒气冲冲地喝声:“谢逢殊!你要是不想死,就赶紧回无明!”
谢逢殊充耳不闻,路乘奔直至湖边。
湖面广阔,上面还有无数莲花灯随着夜风轻动,却没有个素白僧衣和尚。谢逢殊心急如焚,大喊声:“绛尘!”
四周空空荡荡,无人回应。谢逢殊咬牙,掠足往湖中去,身后裴钰也已经到,把拽住谢逢殊肩膀:“你要进渡厄境?”
谢逢殊气得不轻,连楼梯都等不及走,直接越窗上房,踏瓦掠足往湖边去。
出家人不打诳语,这个和尚居然还会骗人!
虽说长街上已经没有人,谢逢殊还是隐去身形,他怒火中烧,脚下却没有发出点动响,耳边只有无尽夜风呼啸声,还有声剑鸣。
……剑鸣!
谢逢殊猛地侧身,背后把长剑堪堪贴着他耳际划过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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