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你看看,怎还能离开?”他重新按下遥控器,暂停《g小调赋格》再次奏响。他张开双臂,在巴赫音乐中如只轻灵鸟儿般翩翩起舞。
“生都在追寻这样生活,别说扮成女人,就是扮成只狗头猪都甘愿。”他脸上笑意更浓,却是发自内心,绝无勉强,“所以,就成你现在看到样子。你是第个知道这些‘外人’,很高兴能把这些告诉你,憋得太久。”
“那你们婚礼是……”只是替身,为什要冒险办婚礼?而且他十九岁时拍那部电影又是怎回事?
现在再看,司影这个艺名应该也另有深意。司影,思影,思念到底是谁影子?他真……心甘情愿吗?
方麒年停下舞步,有些惊讶这样直击重点,但仍然为解答:“他和‘结婚’,只是
语描述中感受到——他没有忘,他仍为那些经历耿耿于怀,记忆犹新。
出身在个普通家庭,父母双全,亲戚和睦,不是大富大贵,但也绝不贫穷。二十岁之前,只是这世界芸芸众生中,最普通那群人。他口中所说那些,是从来不会去想,不会涉及,也不会遭遇。
“有天,饿得实在受不,就想,把抓起来吧,哪怕去坐牢,好歹有地方睡,有饱饭吃,比在外面强啊。”他将两个颜色糅合在起,端详画布片刻,斟酌着落下笔,“然后就砸辆车车玻璃。那辆车看就特别贵,砸完后叫个不停,很快就把司机引来。”
“没想逃,就站那里等着被他抓。司机看年纪小,也不知道要拿怎办,转头就去问老板。那个老板是谁,你应该能猜到吧?”
“……商先生?”猜测道。
方麒年点点头:“那时候十七岁,个子比现在矮些,特别瘦,又很久没剪头发,看起来就跟个女孩子样。”
“他没有报警,反而把带回家,给东西吃,给房间住,用切在过去看来遥不可及东西腐蚀内心。三天后,他问,要不要留下来?他可以继续让过这样生活,甚至,更好生活,只需要付出点微不足道代价。”
他说到这里,已隐隐有预感,这或许就是他如今男扮女装原因。
“他给套女装,让在他面前从今以后都以女人样子出现。当时觉得他变态极,是想睡。但他说不会要做别,对男人也没兴趣,只是因为长得很像他亡故妻子,才会提这样要求。如果没兴趣,完全可以离开。”
他歪着脑袋,往后退点看他画,似乎颇为满意,将调色盘与油画笔丢到边,升着懒腰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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