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赌约生效,商牧枭便天天在下班前到办公室报到,送回家。
不太相信他是真心实意要追,思来想去,他突如其来转变,或许只是出于某种古怪胜负欲——他必定要证明,所有否认都是抵赖,就是对他觊觎已深,心怀不轨,是个实实在在“满口仁义道德,肚子男盗女娼”之人。
如果说严盈是个觉得仅靠自己美貌能夺取世界傲慢者,那商牧枭也不遑多让。
他要爱,你
这个问题没有再辩下去意义,想叫停,他却还在延伸。
“所以你永远不会被本能驱使,永远理智,是吗?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和表情都与方才有细微变化,似乎不信,又似乎拭目以待,那双黑沉眼眸中,是直白跃跃欲试。
他觉得自己能叫打破理智,违背原则,将今天番见解抛诸脑后。看着他年轻狂妄面孔,就已深知他想法。
他并非问个没水平问题,他只是在为未来某天,为那天能嘲笑曾是名理性主义者而做铺垫。
恶劣狗崽子。
地描述自己问题。
“不受世人祝福爱情,应该听从理性还是本能?”
“这要看你更愿意相信哪套理论。”
他进步提问:“如果是教授你呢?当你遇到令自己心动另半,但你们爱情并不受世人祝福,你是选择听从理性,还是回归本能?”
“人类和动物区别在于,人类拥有理性。理性能使们更好规划未来,掌握主动,降低风险,认为不该放弃这部分权益。”
没有给他这样机会,迅速结束这个问题。
“观点不重要。这个问题结束,下个。”
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回答,他有些无趣地靠回椅背,手里把玩着支圆珠笔,唇角微微含笑,对着无声说三个字。
——胆小鬼。
若无其事地扫过,开始解答下个问题。
“但理性也使们失去对事物敏锐性。”商牧枭与据理力争道,“‘理性使们有所得,也使们有所失’。这句话不该是说,理性并没有那重要吗?”
这是叔本华原话,看来是有备而来。
老实说,这并不是什难答问题,它没有太多哲学性在里面,反倒更适合作为辩论赛辩题,让正反两方辩个明白。
还以为他会提什高明问题,到头来也不过如此。
“是理性主义,你是非理性主义。们俩不是个派别,又怎说得到起?你愿意回归本能,更想听从理性,从开始,们就有分歧。你说服不,也没有说服你意图,哲学本就是充满各种见解与思辨存在,不必非要分个高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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