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视线,对教室最后排助教道:“记他们旷课。”
人群后排举起只白嫩胳膊,余喜喜大声应道:“收到!”
回到讲台中央,调整下随身麦,再次按下遥控器继续之前内容,很快将这插曲抛诸脑后。
课程结束,众人散去,抱着讲义,由余喜喜推着往办公室去。
“北哥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个外号,叫做‘北哲王’?”她性格活泼,不喜欢沉闷,可能和以前担任文艺部长经历有关,就是短短几百米路,也总想活跃活跃气氛。
举起激光笔,准确照射到第三排最右边,靠近走廊那张桌子上。红色小圆点缓慢上移,最终停在桌后面那人心口位置。
任何心智还正常人发现自己被道不明激光照射,总会下意识抬头寻找来源,对方也不例外。
穿着宽松白t年轻男人蹙眉抬起头,脸上明晃晃写着“不高兴,别来惹”几个字。当那双漆黑深邃眼睛睇过来时,甚至升起种被凶猛野兽盯视错觉。
他现在或许不太饿,无需捕猎,但你要是敢继续在他面前撒泼,他不介意把你撕成条条拖回去装饰他巢穴。
抿抿唇,按灭激光笔,冷声道:“如果你有急事,就去处理,课堂不允许使用手机。”
第六次。
“叔本华认为,人生来就是不幸,所谓幸福与享受只是欲望暂时停止,生命主旋律是痛苦、空虚和无聊……”
按下遥控器上按钮,讲台上方投影幕布显出相应选段。
“《作为意志与表象世界》书中这样写到……”
第七次。
时常觉得,她当助教可惜,她应该去当
声音透过耳麦清晰地传递过去,对方挑眉,与对视片刻,将手机塞进裤袋里,接着站起来就往门外走。干净利落,没为自己做任何辩解。
坐在他身边两个位置应该是他朋友,见他走,对视眼,拿起书也飞快跟过去。
教室门开又关,盯着三人离去背影,不自觉捏紧手中激光笔。
室内陷入诡异而尴尬沉默,人人都紧张地看着,放轻呼吸。他们应该比还要震惊,竟然有人胆敢在课上挑战权威。
也确实,很久没有这样勇士。
“……欲求和挣扎是人全部本质。”
余光中,那个人还在看手机。
十分钟里,他看七次手机。消息络绎不绝,有那两次手机刚放到桌上就开始震动,虽然并不是多大动静,但也足够分散注意力。
在他又次拿起手机时,忍无可忍,停下讲课,控制着电动轮椅来到讲台边缘,凝着脸望向对方所在位置。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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