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到……你喂喝水。”顿顿,他补充道,“用嘴。”
摸摸他脸,将剩余小半瓶水喂给他:“那不是梦,你发烧时候确用嘴喂你吃药。”
“不……”他就着手喝两口,自己也很迷惑,“那像是很久以前……记不清,你看起来只有十几岁。”
手上创口相对较浅,又因为冉青庄避开主血管,伤口已经凝血。这也意味着,如果要清洗伤口,就必定要撕开黏在起布料和创面。
这对是极大挑战。屏息着,用保养大提琴小心与细致,点点撕去包扎用衣服碎布。每当感觉冉青庄有挣扎,就停下来缓缓,轻轻吹吹他伤口,待他平静下来再继续动作。
伤口因为撕扯再次开始流血,加快动作,用双氧水冲洗过伤处,手口并用着,替他重新用干净绷带包扎好。
处理完手上伤,移到他脚边。
腿上贯穿伤更严重些,为止血,冉青庄之前用皮带扎起码小时才解开。怕清理伤口又会引起大量出血,以防万,还是给他扎上皮带。
别声张,夫人要给你们。”门外女人说着,不作停留,如来时般,匆匆离去。
赶忙打开袋子,看到里头装着些绷带和药物,以及两瓶水、几块压缩饼干。
拧开水,将消炎药送到冉青庄嘴边,叫他几次,他终于慢慢睁开双眼。
“吃下去。”把瓶盖里药往他嘴里塞,他愣愣看着,好似醒只是具空荡荡躯壳,灵魂早已不知去向。
咬咬唇,颤着手将胶囊含进嘴里,接着仰头灌口水,按住他后脑,唇贴着唇,舌尖抵开他齿关,把药渡过去。
虽然已经有经验,但仍旧手抖得厉害,揭点看冉青庄没有反应,自己都要歇歇。
手上满是血污,脖子、鬓角全是汗水。等依样处理好腿上伤,长长吁出口气,抹抹额上汗。
歇片刻,挪移着蜷到冉青庄身边,偎着他,闭上眼疲惫地睡去。
或许是药起作用,当再次醒来,去探冉青庄额头,发现他已经退烧。
轻轻推推他,他悠悠转醒,双眼仍带着丝朦胧。
还好他十分配合,很快吞下那粒药,甚至会迷迷瞪瞪地搜刮口腔,主动向索取更多水。
“唔……”推着他胸膛,艰难地拉开彼此距离。
他拧眉再要凑过来,连忙送上矿泉水,喂他喝大半瓶。
他解发烧带来干渴,复又昏沉着睡去。
喝点水,吃下小半块压缩饼干,从袋子里翻出小瓶双氧水,看眼冉青庄粗糙包裹伤处,决定重新给他处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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