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总是神出鬼没自尊心这会儿存在感满满,让有点敲不下手。
要不干脆在走廊里凑活晚?
看着身后塑料小板凳和小桌子,开始认真思考今晚趴上面睡觉可行性。
天反正挺暖和,睡到明天,纪晨风要是能若无其事地从面前走,还不给留钥匙,就把他破锁给砸,再找人来换新。
这样想着,在小圆凳上坐下,打量番自己睡眠环境,还算满意,于是枕着双臂酝酿起睡意,结果没五分钟就被轰炸机样蚊子军团袭击得从凳子上跳起来。
许正好相反……
纪晨风就像黑暗里光,让污秽蛇虫鼠蚁既向往,又畏惧。
或许,是周及雨不由自主被纪晨风吸引也不定。就跟样。
吃完面,磨蹭许久不愿走,两位老人可能难得有人跟他们说那多话,也由着坐到关店。
听他们说不少蝇城往事。什以前纪晨风和周及雨经常来他们店里吃面,后来周及雨走好多年无音讯,纪晨风就很少来。上次周及雨回来还来看过他们次,变得大不样,老婆婆直呼差点没认出来。
用力拍击着铁门,眼角瞥到走廊不远处有抹黑影闪而过,似乎是只跟猫样大老鼠。
这也太他妈大……
脑海里瞬间浮现各类鼠类灾难片名场面,拍铁门力道更大。没多会儿,在不厌其烦地骚扰下,铁门终于被缓缓打开,眼疾手快把拉开门,迫不及待挤进去。
反手关上门,受到惊吓心跳尚未来得及平复,就因近在咫尺纪晨风而跳得更重更疾。
“你知道现在几点吗?”他垂眼注视着,压迫感十足地问道
又说起严善华,说二十多年前,他们还在路边摆摊,天突然看到个女人抱着孩子在路上哭。
上前问才知道,女人丈夫瘫,她个人养家,从早忙到晚,孩子生病也没空带他去医院,以为是小病就自己给吃点药,结果吃药吃出毛病,把孩子吃聋。
女人不停抽自己耳光,抽得两颊都高高肿起来,嘴里来来回回喃喃自语,问着“怎办,怎办”。孩子懂事得叫人心疼,粉雕玉琢张脸,话都说不顺溜呢,就会给妈妈擦眼泪,让她不要哭。可这样来,女人反倒哭得更伤心,把抱住他,嘴里翻来覆去话变成撕心裂肺“对不起”。
默默听着,放以前心里定会冷嘲热讽番,然而随着严善华离世,情绪稳定,除淡淡唏嘘,也不再想揣测她心理。
怎走,最终还是要怎回去。重新回到那扇蓝色铁门前时,已经接近十二点,夜深人静,隔着门板听不到里头任何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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