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我说什么,他快步离去,走路带风。
吃个屁。
看了眼桌上自己一动未动的碗筷,我冷嗤着,拿起那只小盏放到眼前细看。
观之洁白无瑕,触之细腻滑润,是只好盏。
猛然一掷,茶盏重重砸向地面,摔了个稀巴烂。一如我现在的心情,也是稀巴烂。
会而已。
我一筷没动,食指烦躁地点着桌面,哪怕心中再不耐烦,还是乖乖点头答应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看你的脸色,昨晚又熬夜蹦迪了?”桑正白放下筷子,沉声道,“让你少和郑解元他们来往,你为什么就是不听?”
只要他让唐照月稍微去打听打听,就该知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郑解元他们了。我脸色差,纯粹是因为失眠造成的。
从小到大,他都只是在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,其实连多问一句我的近况都嫌麻烦。
为我不停地请心理医师,也不是真的想我好,不过是怕我哪天再发疯,给他丢脸罢了。
望着对面桑正白板正、严肃的面容,另一个更年轻,也更俊美的形象渐渐与之重合。两人虽然长得并不相像,但冷漠的表情却出奇一致,该说不愧是亲父子吗?
“已经很少来往了,但你不是说过吗,也不好闹得太僵,毕竟他是郑叔叔的儿子。”端起小盏中的普洱一口饮尽,微乎其微地压下了心中些许火气。
一如既往的,在挨训中度过了整餐时光。时间一到,唐照月上前小声提醒,桑正白用餐巾抹了抹嘴,起身道:“你慢慢吃,我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