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,确实以为会没关系。以为和贺南鸢分开疼痛,就像半夜起夜撞到床脚,虽然疼痛剧烈,但时效很短,留在身上痕迹也是看着吓人,久而久之就会恢复如初。
万万没想到,这疼痛会这样持久而绵长,简直就像……每分每秒都在撞床脚。
看到他错开目光时候撞下,看到他把当空气时候撞下,看到他对别人笑却唯独对冷脸时候撞下,看到他每天早上不再等独自离开寝室时候撞下……
短短几天,身上仿佛再也没有块完好皮肉
外套被扯动,闭上眼,呼吸窒,然后就感觉双温热干燥手落到脸上。
等等?温热?!
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以为非人类,身上不受控制抖动下子就停,而外套就是这时候被扯掉。
说“扯”也不准确。那只手摸摸脸,摸到手泪后,就掀开盖在头上外套。
这间厕所比较偏远,白天都没什人用,更不要说晚上,所以学校也懒得开灯。加上外头下着雨,哪怕这个时节山南七八点太阳才落山,室内仍然显得很昏暗。
门外人不仅没走,还伸手拽拽门锁。
抱着外套,做两个深呼吸,尽量用平稳声音开口:“里面有人。”
对方没再拽门,但从底下缝隙可以看出,仍旧站在外头没走。
雨夜无人厕所,哭泣男高中生,诡异拽门者……开始头脑风,bao,想到许多恐怖片经典场景。
盯着门下人影,整个人往后面挪挪,把脚也抬到马桶盖上。
但再昏暗,也不妨碍看清面前人是谁。
“贺……南鸢?”怔怔望着他,声音带着些还没回过神轻颤。
“还没关系吗?”用拇指替揩去眼下泪水,他问得颇有些没头没尾。
然而只是眨眨眼,就明白他意思。
那天他问怎个想法,告诉他分手也没关系,大不以后做兄弟,该分分,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。
厕所太静,静到甚至能听到外头雨滴打在窗户上声音。
就在神经万分紧张时候,门缝底下人影闪,忽然不见,声尖叫已经冲到喉咙口,下秒整扇门震颤起来,道黑色人影出现在门上方。
压根不敢看,立马低下头,大声喊叫起来:“对不起!!让你!!让你还不行吗!!!”
外套蒙住头脸,有什落下来。抖若筛糠,心里怕得要死,偏偏这不中用身体完全不会看场合,喉咙痒,竟然控制不住地又咳嗽起来。
每咳下,眼泪就被从眼睛里更挤压出来点,颤抖着捂住嘴,没两秒手指都被浸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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