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才会三步叩,为自己鲁莽言行,为山君开恩,为能够平安无事,跪拜上千节台阶?
“那是意外,和你没有关系。”手掌贴住他面颊,拇指摩挲着他眼下肌肤,用当初安慰孙曼曼那套说辞安慰他,他却明显地并没有听进去。
扯开手,他低头再次在纸上写字:“知道你在‘鹿王寿诞’那天晚上来过。”
怔:“你知道?”
他将纸拿回去,调转方向接着写道:“那天因为你到来和山君发脾气,说错话。但不
“不可。”
从左昌回来后,他止语几天,就拒绝和亲热几天。
尽管自认为不是个以下半身思考人,可再被他推开,多少也有点脾气。
前二十多年过得清心寡欲犹如苦行憎就算,凭什如今有对象还要忍?
视线向上,落在旁鹿首人身金色神像上,语气不善道:“你怕祂?”
地接过,这看看那摸摸,甚至还放在唇前试着吹下,结果吹出来音特别奇怪,就像在吹段空心竹子,只有气音。
知道笛萧这类乐器,光是吹出声就要经过长时间练习,自知天赋有限,看过后又将鹰笛还给摩川。
只是将笛子随意地抵住下唇,充满异域感旋律便不费吹灰之力地流淌而出。
恍惚间,好似看到只展翅苍鹰俯冲着划过河谷,朝着远处飞去。
“吹得真好,什时候也教教吧?”副驾驶座靠车门缝隙比较大,趴在椅背上,避开雷朗视线,右手悄悄伸到前面去闹摩川。
摩川垂下眼,避开目光。
这和默认有什区别?
“为什?你以前不是说信仰不是迷信吗?”仔细观察他表情,心中猝然升起个念头,“因为吗?”
曾经听过这样句话:再坚定无神论者,绝望时也会祈求神灵庇佑。
当于雪山遇险时,当层禄人说出那是山君惩罚时,当他终于在山上找到时,他信仰是否也就此发生改变?
笛声扭曲瞬,他深吸口气,放下笛子,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抓住在他腰间作乱手,紧紧握住。
那只装着和摩川“犯罪证据”背包最后被他带回神庙,第二天去找他,看到那两套衣服被好好晾晒在后院,又过天去看,已经不见。
问摩川衣服呢,他在纸上写道:“洗干净让昆宏屠送回去。”
盯着那行字,调笑道:“送回去?还以为你要毁尸灭迹呢。”撑着矮几欺近他,“频伽珍贵第次,好可惜,应该留下来唔……”
他直接巴掌糊在脸上,将推坐回去,接着力透纸背地书下两个大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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