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严初文跟说过,层禄族从前十分落后,比现在更为闭塞,孩子只学层禄文化,连会说夏语也很少。摩川出去上学,还是当时扶贫干部磨老言官许久才磨下来。
他没有继续跟打嘴炮意思,扫眼黎央他们,道:“都逛完?”
笑笑:“除您香闺,都逛完。”
他往殿外看眼:“逛完就早点回去吧,下山台阶又密又陡,天暗不好走。”
这是下逐客令。
然,也不废话,直接招呼严初文,催他快点走。
。也是摩川妻子,丈夫,和主人。
“频伽日常修行、见客都会待在这里,用饭也在这里,边上还有间小房间,是他晚上休息地方,没什特别,就不带你们看。”进到殿里,黎央降低音量,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。
虽然本身不信鬼神,但因为江雪寒缘故,从小看不少宗教方面书籍。在敦煌壁画中,有副《鹿王本生图》,记载着九色鹿被人类恩将仇报故事,也不知道和层禄这只是不是同只。
良久,收回视线,环顾四周,见神像旁有张矮几,几上文房四宝俱全,正中铺着张白宣,便凑过去看眼。
白宣上是纸漂亮小楷,笔锋劲健,结体端雅,章法自然,抄似乎是《金刚经》中段。
严初文看着还有些问题没问明白,但被催得不行,也只能急急忙忙追过来。
“怎?”二十多年兄弟情,他再迟钝也看出来脸色不对,“又跟摩川吵架?”
们已经走出神庙段,见左右没人,索性站定不动,深深吸口气。冷空气甫进肺,就冻个激灵,心头火瞬间熄不少。
“他就是歧视同性恋。”将下半张脸埋进围巾里,小声骂句,“封建糟粕。”
严初文无奈摇头:“他是第个去外头读书,路读到大学‘频伽’,在他之前,层禄言官世代固守在厝岩崧,连飞机都没坐过。成长环境保守,加上他从小修梵行,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都是受现代教育影响,难不成你还想让他祝福你?”
还想再仔细端详,只修长苍白手出现在面前,捏起那张薄薄宣纸折两折,夹到旁经书中。
“看什?”摩川不知什时候进来,仍是那副圣洁不染凡尘模样,唇边笑却已经不见,双眼又黑又沉。
不远处,严初文正小声与黎央探讨着什,两人都没关注这边。
真想敲锣打鼓让他们都看过来,看看他们雪山神子是怎随意切换两副面孔。
“抱歉。”爽快道歉,耸肩道,“没想到你隐私会摆在这人来人往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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