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责和沮丧快要压垮他。
以前他失败,最多是场足球赛踢输,或者次月考期末考翻车,不会危害到任何人,最多回家挨爸妈顿骂,但现在,他做错个决定,可能就要填进去几条人命。
人命之重,他肩膀背负不起。
等池晏说完,克莱斯特才轻声说:“你没有因为他们失败生气,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幸运事,你又不是神,怎能预料到切呢?”
“出去原本就有危险,大河还是个地精,他离开前肯定已经想好失败后果。”
克莱斯特去看过伤患之后才敲开池晏房门。
进门就看到池晏面无表情脸,或许在别人看来,面无表情池晏看起来有点凶,可克莱斯特只看到池晏低落和沮丧,以及深深自责。
在克莱斯特面前,池晏终于丢掉伪装,他坐在床边,用手捂住自己脸。
克莱斯特安静地坐在池晏身边,揽住池晏肩膀,池晏靠在克莱斯特肩膀上。
“是做错决定。”池晏声音里有浓浓鼻音,但是他并没有落泪,他眨巴眨巴眼睛,把泪水憋回去,现在谁都可以软弱,他不可以。
想到天气炎热,他以前踢足球是个臭脚,经常受伤,他妈妈给他喷云南白药之后就嘱咐他穿短裤,别怕伤口裹起来,容易发炎,天气炎热时候伤口接触,bao露出来,接触空气,反而比闷着好。
现在最重要是把硝石找出来,用来治病,降低病房里温度。
这样才能让他们伤口尽快结痂。
谁都知道夏天受伤终于感染原因是因为气温高。
可惜是,经过整天全部人力挖掘,依旧没能挖出硝石。
克莱斯特温柔地说:“你现在要想
池晏自责地说:“如果不是让他们出去,他们就不会遇到这样危险,早点想到,他们旦跟别人发生冲突,肯定斗不过老*巨猾大商人。”
“说不定等他们醒来,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谁动手。”
克莱斯特静静听着。
池晏:“……可能不是当领主材料,好多事都不懂……”
他陷入自怀疑。
管事禀报管家时候,大气也不敢出。
管家板着脸,他知道池晏现在已经够头疼,于是他说:“让人去以前几个坑旁边挖。”
因为是晚上,多数人都有夜盲症,让他们走夜路就已经很困难,更别说在晚上挖地,还得分辨石头颜色,那是不可能。
所以只能明天白天再继续挖。
池晏在伤患屋子里待很久,直到伤口被清理干净,三个伤患睡过去,他才在天色暗下去之后回到自己房间,晚饭也不必吃,反正吃不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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