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云青岑更好奇地说:“我既然吃了你的属官,你就不怕我连你一起吃了?”
滕璟忽然笑起来,似乎是在笑云青岑的不自量力,但云青岑却并不觉得被冒犯,也不觉得滕璟讨厌——实在是因为滕璟的声音和仪态,实在是太好了。
就算是将军,滕璟应该也是儒将,他的声音虽然沙哑,但不会让人觉得难听,哪怕只听声音不看脸,也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心有丘壑,清风朗月般的人。
云青岑对长得好看,声音好听的人,总是会多一点耐心,尤其是这个人还让人他觉得新鲜。
“你死了一千多年,一直待在这个镇子上?”云青岑问。
滕璟再一挥手,这幻象就瞬间如海市蜃楼般消散。
云青岑打量着滕璟,他饶有趣味的说:“我听说你死的时候才二十五。”
滕璟微微点头。
滕璟的声音里有笑意:“我的家将死在你手上。”
云青岑转年一想就知道滕璟说的是谁了,他表情温柔,眉目含情:“不该说是死吧?”
”
云青岑一脚踹开这扇木门,当门朝两边敞开,男人就站在门口。
刚刚坐在轿子上的男人现在出现在这儿,他依旧是一身黑袍,上面是黑线绣的虎纹,在月光下浑然一体,只有行动时,那虎纹才随着被风吹起的猎猎衣袍泛出流光,他脸上的面具依旧狰狞粗犷。
云青岑看着男人,男人也看着他。
“滕璟?”云青岑微笑着问。
滕璟:“当年杀降,去到地府论罪,滕某被关入无间地狱,近年才得以重见天日。”
云青岑叹了口气:“能说白话吗?”
滕璟转头,那琥珀色的眼眸穿过面具看向云青岑,他笑道:“还不够白?”
云青岑撇了撇嘴:“大将军,这个古镇有精怪吸食小孩的魂魄,你知不知道?”
滕璟:“正是为此事前
滕璟:“你能吃他,是你的本事。”
云青岑忽然问:“我问一下,你吃小孩吗?”
滕璟冷淡道:“吸食孩童魂魄,下贱勾当。”
云青岑:“……”
还是古人说话有意思,像他就一定不能把下贱两个字说的这么有韵味。
滕璟的声音沙哑,他没有摘下脸上的面具,而是说“客人既然来了,不多留一会儿?”
云青岑挑眉问:“我留下可以,你用什么招待我?”
云青岑的话刚说完,滕璟一挥衣袖,刚刚还空荡荡的祠堂里,现在摆满了案几长桌,有来往的宾客,高台上的牌位也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歌姬舞姬的歌舞,旁边还有人弹奏助兴,这些鬼似乎还活着,行为举止跟活人没有区别。
他们甚至还会互相问好,拱手作揖,穿着华服,佩戴玉饰。
滕璟忽然说:“这里当年不过是宴请宾客之地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