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白躺在卧铺床上,总觉得不舒服,不知道火车有没有更换过。
要是没换过,那之前躺在这里人是谁?爱不爱干净?这上头会不会有跳蚤?
本来没睡好,困得要死容白
——太简陋,和他电视里看到火车完全不样,又老又旧,也不知道这辆火车有多少年历史,至少从已经脱漆车皮看来,已经运营很长时间。
容白看几眼,就没兴趣。
江岩柏跟着他走上去,两人找到自己床位,个上铺个下铺。
“你睡哪儿?”容白问句。
江岩柏怕容白不方便:“睡上铺吧。”
容白从没有跟江岩柏谈过这个,江岩柏甚至连他家里几口人,有没有兄弟姐妹都不知道。
容白也没有故意想瞒着,他说:“家乡啊,比这里大些吧,繁华些,人们也有钱些。爸是个商人,妈是个老师。都是很好人。”
“看得出来。”江岩柏点头。
“看出来什?”容白有些不明所以。
江岩柏说:“能培养出你父母,不会是坏人。”
欠他钱样子。
两人这次依旧是轻装上阵,容白把现金分开装到两个人身上,还把部分缝到衣服夹层里。
外头现在可不太平,总有些人想趁着人多不劳而获。
不少外地打工回来人在中途被人摸包,回到家才发现。
年辛苦钱就那没。
“就这条铁杆子啊。”容白摸摸上铺唯安全措施,又问道:“你晚上会不会掉下来?”
江岩柏摇头:“哪有那容易掉?你好好睡。”
“明天起来吃什?火车上有卖东西吗?”容白叹口气
“有盒饭,还带面包,不会饿着你。”江岩柏让容白不用担心。
江岩柏是真细心,比自己强多,容白感叹。
容白骄傲挺高胸脯:“那是。”
火车到站,容白很激动,他没做过绿皮火车,或者说,他连火车都没有做过。
代步工具从他很小时候就变成轿车,成年以后他也有自己车,还从没有坐过这样交通工具。
“你小心点。”江岩柏在背后喊道。
容白不以为然,他下就跳上去,探着脑袋看车厢。
候车室还是老样子,什味道都有,又闷,不怎通风,人也多,声音嘈杂。
容白买卧铺,毕竟要坐接近两天,硬座话,总是睡不好,他本来就缺睡眠。
检票进站,容白还脸好奇地看着铁路,等着火车从远方驶来。
“还是头次坐火车呢,回去可以跟他们吹,他们肯定没做过绿皮。”容白脸向往。
江岩柏皱着眉,他忽然问道:“你家乡是什样呢?你爸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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