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太爷比乔老太大五六岁,身体机能比乔老太更差,现在天到晚都躺在床上。
也就江岩柏每天抽时间给李老太爷按按身体,翻翻身。
李大壮虽然腿不行,但手上还是有力气,他每天就编编竹筐子,李家媳妇会拿到市场上去卖。虽然钱不多,但李大壮眼看着就有活气,不再颓废,有动力。
“您就好好保养身子,等过两年家里好,就能出去看看。”容白安慰道。
乔老太叹口气,没说话,她虽然老,但她不瞎。家里现在成这样,她心里也是有杆秤。之前整夜整夜睡不着,认为是自己家拖累江岩柏。
说完,容白脸也红,他自觉丢人,便站起来,扶着乔老太去客厅。
乔老太左右打量容白,很是和蔼地笑道:“小伙子,你叫啥名字啊?家住在哪儿?爹妈呢?还在外地吗?”
容白倒也不嫌烦:“叫容白,家在和州那边,爸妈也还在那边。”
“和州啊?”乔老太也不知道在哪儿,只知道离得远,她这辈子就没走出过这个市。不太解外头世界,哪怕是省城,在她眼里都离自己十万八千里。
乔老太又问:“那你来们这干啥啊?穷乡僻壤,哪有和州那热闹。”
其所以然,他也搞不懂容白为什会对自己内裤有执念?那也太尴尬。
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候,乔老太正好出来上厕所。
她嚎嗓子:“干啥呢?你们抢裤头干啥?”
裤头?
容白没明白,他不知道有些地方把内裤叫裤头,便问道:“奶奶,不能洗这个吗?”
要
容白摇摇头:“就是想出来走走。”
“走走也好。”乔老太锤着自己腿,“是老,不然也想出去走走,们国家这大,还没去看过呢。”
容白对待老人比对待年轻人有耐心,他基本是母亲教养长大,功课虽然没怎听,但他妈妈着重是教他仁义道德,虽然他还是没怎听就是。
可是耳融目染之下,容白并没有长歪。
江岩柏在卫生间洗衣服,容白就陪着乔老太唠嗑,乔老太身体不好,最近上街时间也少。
乔老太也是无法理解,但还是语气温和地说:“你是哪家小伙子呀?怎从来没见过你?你是家岩柏朋友吗?”
“刚从外地过来,是岩柏朋友。”容白说起谎来表情稳定,点不让别人看出破绽。
乔老太听是外地来,这才反应过来,她年纪大,耳朵不好,所以自己说话嗓门也大:“按外头说法,这是内裤呢!你抢他内裤洗干啥。”
容白:“……”
然后容白立马松开手,冲江岩柏说:“那你自己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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