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比闲乘月更快的套上衣服,立刻冲了出去。
然而马上要到病房的时候,原本急切的闲乘月,脚步突然变得迟缓。
他
闲乘月已经在穿衣服了:“好,我马上来。”
他已经没时间洗澡了,边穿衣服边冲浴室喊道:“我要去医院!”
宿砚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,他有些奇怪,明明才从医院回来不久,怎么又要去。
然而他一出来,就被闲乘月的表情吓到了。
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软弱情绪的闲乘月,此时脸颊潮红,双眼蕴藏泪水,似乎只要眨一眨眼,他的眼泪就会流出来。
闲乘月一只胳膊盖着双眼,声音嘶哑道:“闭嘴!”
就在闲乘月准备从床上爬起来,去浴室洗澡的时候,手机突然响起。
闲乘月看到电话是护士打来的,他没有耽搁,立刻接起电话:“你好。”
护士的声音很激动,她的音量很高:“闲先生!你妈妈睁眼了!”
闲乘月像是被一闷棍打中了头,他拿着手机,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甚至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“我以后会和他一起孝顺你,照顾你。”
他极为认真:“你要是愿意我叫你一声妈,我就叫。”
他已经没有亲人了,闲乘月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。
两人在病房里待了很久,闲乘月难得说了不少话,以前就是如此,他在外面说不出的话,都会来到病房,在这个小小天地里对这世上最爱他的人说。
直到月上枝头,闲乘月才和宿砚一起离开。
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:“护士说,说我妈……睁眼了。”
宿砚呆立在原地:“阿姨醒了?”
闲乘月微微摇头:“只是能睁眼。”
他扣错了纽扣,但也没时间重扣了,套上外套后闲乘月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宿砚连忙说:“等等,我马上。”
护士在声音还在不断响起:“这种例子很少!她不一定能恢复到正常状态,但她以后可能会慢慢对外界刺激有反应,这是个漫长的过程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我…我现在能过来吗?”闲乘月轻声问。
护士:“你平复一下心情,不要太激动,别吓到病人,她现在只是能睁眼眨眼,但还是不能动,没法说话。”
闲乘月:“我知道。”
护士:“你先过来吧,之后也多来看她。”
“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。”走在路上,宿砚不顾路人的注视,拉住了闲乘月的手。
闲乘月笑了笑,他微微颔首:“好。”
他终于下定决心,让另一个人走进自己的生命。
凌晨,闲乘月躺在床上,他只盖着薄被,面颊带着红晕。
宿砚殷勤的在浴室里放水,充满热情地在浴室里说:“我就说不疼吧!我研究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