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只有这个磨坊,这家人也有田地,但地里粮食都是自己吃,运气好时候产量高,能去镇里卖,存点钱,但多数时间,他们是靠做豆腐卖给村里人挣钱。
种最多是黄豆和绿豆。
“怎又来?”磨坊主老婆扶着腰,挺着个大肚子,另手拉着个男童。
男童只有女主人胯部那高,穿着件没有补丁,还算体面衣服。
但包括梁舒在内,没有人敢直视男童脸。
村长每天吃饭时候会喝杯米酒,虽然在陈炜看来就是普通醪糟,但在这里,能用大米这种非常精贵粮食“酿酒”,也只有村长有这个财力。
只可惜同组三个人都不敢去村长家偷酒。
更别提晚上去偷,无论陈炜怎说,他们都认为必须要遵守村长最开始告诉他们规矩。
陈炜叹口气,如果他能跟闲乘月在组就好。
闲乘月心狠胆大,为通关什都不放在眼里,可惜……
“闲哥!”梁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,“闲哥,你救救们,救救们……”
她扑倒在闲乘月面前,看起来甚至跟下跪没多大区别。
闲乘月看着梁舒脸。
年轻小姑娘,胆子不大,但也勉强支撑到现在。
“再去磨坊走趟吧。”闲乘月靠在椅背上,依旧没有表情,不管别人多惨,他眼中连丁点怜悯都不会有,但他不介意提点句,“不会有真正完成不任务。”
——那是张畸形脸。
没有鼻梁,鼻孔外翻,眼睛却很大,大得过分,眼距却又很宽,只看上半脸话,就像只鲶鱼。
下半张脸却更加恐怖,他没有嘴唇,
他看眼宿砚背影。
这个人运气可真好,就是不知道这次他如果轻易过关,下次身边没有闲乘月会怎样。
院子里,梁舒已经勉强冷静下来,她努力站直,咬牙看眼蒋忠旭和张岩,她不信他们两个,也确信绿豆糕是被他们偷,但没有证据,更何况就算有证据,蒋忠旭他们不交出来,难道他们能把蒋忠旭他们打死吗?
“去磨坊。”梁舒抓紧谢悠敏手。
两个男人也跟着他们起去磨坊。
梁舒喃喃自语:“磨坊主说……只会给们盘。”
闲乘月冷漠道:“既然不愿意去试,那就坐在这儿等死吧。”
他站起来,对这场闹剧没有多余兴趣,直接离开院子,宿砚连忙跟上去,只剩下陈炜站在原地,很有绅士风度地对梁舒说:“现在去还不晚,凡事别先自己放弃,尤其是在这个地方。”
陈炜微笑着把梁舒扶起来,然后也迅速离开院子。
他没有去找闲乘月,而是去村长家“蹲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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