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老人身体已经十分虚弱,甚至瘦到皮包骨头程度,面容上皮肤松松垮垮,苍白而布满老年斑——按理说今年才五十二岁安格玛公爵根本不至于苍老到如此地步,可如今他模样,看起来却仿佛早已年过九十。
弗朗西斯握住他小臂时,老公爵面容根本连丝变化都没有,若非那微微颤动睫毛和缓慢呼吸声,恐怕别人都会以为这是尊雕塑。
原本海蓝色瞳孔灰白片,安格玛公爵此时此刻正直直望着阳台外霍利尔城街景,当弗朗西斯府俯下身去,在父亲耳边重复自己刚才话语时,那凝固目光才终于有丝颤动。
然后,仿佛生锈机器样,安格玛公爵脑袋缓缓转过来,好似眼睛都无法转动似,他看到弗朗西斯脸庞,随即……微微眯起眼睛。
“扶您用餐吧。”
。
继续向前走,穿过正厅,来到父亲卧室前时,弗朗西斯脚步却显得有些迟疑起来。
卧室门是打开,从这里他能看到卧室边缘光线充足阳台,以及那个坐在阳台前扶手椅上凝立不动背影。
心中泛起许多情绪,有愤怒,有不甘,也有怨恨和叹息。但他也明白……无论自己要做什,面前人终究是自己父亲,这点是无法否认事实。
这些年来,父亲对自己疏远是谁都能看出来,弗朗西斯内心也曾经由此恐慌异常,害怕有天父亲会宣布自己失去继承爵位资格。
也不等父亲表现出同意意向,他便伸出另只手抄住父亲肩膀,缓慢但坚决让他站起来。
安格玛公爵此时骨瘦如柴,体重可能还不到百斤,弗朗西斯本想说些什,可是在发现父亲如此之轻后,他还是微微叹息声,动作尽可能轻柔扶着父亲走向圆桌。
老人行走步伐有些踉跄,甚至可以说这具身
所以他开始这些计划——联系兽人,不留痕迹除掉自己亲妹妹……这样,爵位自然就没有第二选择,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。
可心中越是这想,他此刻情绪就越显得有些紊乱。围杀莎莉失败挫败感让弗朗西斯倍受打击,此时望着背对着自己父亲,他更是无端显得有些紧张。
“父亲……您午餐。”
打开银质托盘半球形盖子,里面是烧好鸽肉、水果、面包、黄油和热汤。这样食物对于平民来说是极为奢侈,可对于贵族领主而言,却只能称得上“朴素”。
弗朗西斯话语没有得到回应,他似乎也料到父亲反应,自顾自将食物摆放在圆桌上,随即来到安格玛公爵扶手椅前,伸出手,轻轻握住他父亲臂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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