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绘和蔺景明坐在木桌上,小尝几口琥珀色酒酿,沈绘忽然问他:“你有没有喝醉过?”
蔺景明摩挲着小巧酒杯,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
“有。”沈绘沾沾自喜。
“什时候?”蔺景明不经意问。
“高……”沈绘忽然住口,怕高中就喝醉酒说出来被打,“高考之后。”
刚才那句话里包含神仙、圣贤、绳子、婶子,都是shen\heng区别,为什蔺景明就能吐字清晰,跟新闻联播主持人样。
到“省会”两个字,就读得跟“沈绘”样。
蔺景明会不会喜欢他?
这个糟老男人坏得很,故意让他摸不着头脑,还亲他脚腕。
沈绘气鼓鼓地去买两根红绳,根挂左手,根拴脚上。
沈绘幽幽地看着蔺景明:“没有。”
他们现在立于面墙下,上面记载孔圣生平。沈绘随意看两眼,忽然夸张道:“哇。这孔丘真是神仙人物,千古圣贤,你看那边有个婶子在卖绳子,夫子庙也能求姻缘啊?”
沈绘:“你能复述刚才话吗?”
蔺景明头顶冒出几个问号,不懂沈绘要干什。
“快点。”沈绘央求蔺景明,“蔺大律师不是过耳不忘,听人陈述遍马上就能记清关键点吗?考考你。”
也能亲回来?”
沈绘猛地收回脚,他究竟为什要在大清早跟蔺景明说这个。
太少儿不宜。
他有些嫉妒地看着轻微红肿脚腕,摸着嘴唇恨铁不成钢,你怎连个脚腕都比不过?
……
小二模样人听到他们对话,热情邀请他俩试试他们店“醉酒小屋”。
小屋是个带点坡度模拟醉酒体验馆,人站上去立马天旋地转,东倒西歪,控制不住地往后滑,真大醉场。
仿佛千年前古人,在这秦淮河畔,豪爽饮酒,大口吃肉,解衣临风,
蔺教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,语气很酸:“这喜欢,把这架子都买下来?”
还有买两根自己戴?不送他要送给谁?
“就喜欢。”
两人上午逛完夫子庙,下午又去秦淮河。
两岸古建筑颇多,街店林立,有家卖酒小栈,门口放着几缸女儿红。
蔺景明头雾水地复述遍。
沈绘竖着耳朵,“等等。”
他打开录音机,“记性不好,录个音听听你有没有忘词。”
于是蔺景明又说遍。
沈绘法官似,表情严肃地听完三遍,从鼻子里发出声哼。
沈绘被亲,脑子里又开始琢磨昨天蔺景明那个口误。
他喜欢省会?
喜欢沈绘?
热闹夫子庙里,沈绘被蔺景明拉着躲避游人。
“心不在焉,想什呢?是不是脚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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