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侜脸疑问:“本官无缘无故为什要爬?”
楚淮引眼含深意地看着他。
孟侜:“……”禽兽!
本官虽然让你忍大半年,但是这几个月来,难道不是节假无休、连本带利、利滚利地还吗!
楚淮引记仇,完全记得孟小猫某段时期故意撩火艰苦日子:“哪有那简单。”
孟侜把儿子放到地上,没收冬瓜条,“爬去吧,不可以再到床底,不然就打屁股。”
小皇子手里陡然空,眼里泪花晃荡就要哭。孟侜当着他面毫不留情地把冬瓜条塞进自己嘴里。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,孟侜几乎不让他吃,宫人也不会主动给,不懂他从哪里弄来。
奇案,要破。
孟侜目光转向房梁,暗卫急忙摆手以示清白,是皇后你把小主子放在御花园桌上那小会儿,小主子偷偷抓根。从下午直藏到现在,暗卫肃然起敬——小主子是干大事。
小皇子呆滞着看孟侜会儿,眼睛眨眨,纤长睫毛还沾着水珠,楚楚可怜。他伸出小舌头舔舔嘴巴外面糖霜,默默咽下口水。他深谙会哭孩子有糖吃道理,但仅限于他爹手里有糖时候,没糖他才不白哭。
,什事都亲力亲为。
比如换尿布,比如孩子又钻到床底。
孟侜趴在地上和他对峙,大眼对小眼:“宝宝,出来,里面脏,到爹爹这里来。”
你不能因为怀你时候卡过次床底,就对这个地方格外青睐!
小秉钧坐在床底,个子刚好是床板高度,背对着孟侜,留给亲爹个胖乎乎背影。
孟侜挣扎:“陛下明天还要上朝!”
楚淮引拿来湿帕子给儿子擦嘴和手,细心到每处手指缝。夏末衣衫较薄,绣娘在皇子衣服手腕膝盖处都缝双层棉花,以免他磕到自己。此时那里脏兮兮,仿佛爬两里地。
扭扭,像只胖墩墩小奶狗。
孟侜眼里父爱浓浓,甚至很想给他衣服上缝个毛绒绒尾巴。
楚淮引低头叼住孟侜耳垂,突发奇想:“朕也想看爱卿爬。”
不用在地上,朕龙床就特别宽敞,足够来回。
孟侜怕直接拖出来会磕到头,只能自己也钻进去。小皇子刚刚长牙,会儿时间,就流不知道多少口水,整个下巴黏呼呼,孟侜摸把,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丞相大人打开小皇子握紧拳头,摸到有半根没吃完冬瓜条,破案。
孟侜脸黑,难不成是躲在这里偷吃糖?这小孩子……?
他躺下,把儿子趴着放在自己肚子上运出来。
楚淮引和姜仪谈完事,过来找孟侜,看屋里没有人,暗卫遥指床下,只大猫驮着只小猫艰难挪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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