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淮引低头只能看见孟侜隐在圈白绒里,发红耳朵尖。
孟侜主动踏近步,楚淮引微涩心情陡然明媚起来,“真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亲朕次。”
孟侜:“不能。”
哪怕将来孟侜当反贼,这句话依然有效。
“朕在床头放钥匙,不知道什时候掉床缝隙。让你担惊受怕,朕深感抱歉。”
楚淮引说得相当委婉,其实就是孟侜睡觉时候踢下去。
孟侜把头靠在他颈侧,认真道:“对不起,不知道为什就忘跟你说,今早本来打算来找你。但是夜里不太舒服,就去找礼兄看病,然后睡到现在……要是早点醒就好。”
楚淮引怀疑孟侜故意把话说得这可怜,不然他怎越听越心疼呢?
楚淮引捡掉地上钥匙,奔出寝宫时,看见孟侜坐在寝殿前广场上,身上只穿单薄睡衣,瘦瘦小小只,又马上折回去拿件狐裘大衣。
孟侜刚才心灰意冷地出来,没觉得外面多凉,解真相之后,迫切想回去钻被窝。
但他转念想,出都出来,必须做点别,楚淮引这次吓他可以,但下次有更生气事会不会来真?
比如……怀孕跑路。
孟侜未雨绸缪,他席地而坐,等楚淮引来解释。地砖很冰,孟侜心里倒数六十秒,楚淮引不来就……自己回去。
楚淮引磨牙:“你这样学生,定会把夫子气死。”
不会啊,本官年年三好学生。
等等
“你没错,你只是不能第时间想到朕。”楚淮引叹口气。
这声叹气让孟侜觉得自己干什十恶不赦负心事,他默默想,其实能想到。但他个人惯,还不能因为“想到”就自觉延伸出其他依赖性行为。
这是个学习过程。
“那你教。”孟侜手指勾勾楚淮引手心。
声音和动作都很轻,像羽毛拂过指缝,留下点云朵尖湿意。
身后传来气流与衣物摩擦声音,孟侜背上暖,件毛绒绒披风搭在他肩膀上。
“别坐地上。”楚淮引圈着他把他拉起来,“咔嗒”声解手铐,把盘在起链条脚踢远。
“朕就只是、只是……”楚淮引看着孟侜眼眸清亮,眉梢耷拉,顿时说不下去。手掌包裹着孟侜右手,轻轻吹着手腕上圈红印,他吓到孟侜,无论初心是什,无论他是不是放钥匙,他在无意间陷孟侜于担惊慌乱之中,这点已经罪大恶极。
“朕错。”楚淮引拥住裹在毛绒绒里孟侜,叹口气道,“以后无论发生什,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。”
他似乎知道孟侜想听什,毫不犹豫地送出个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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