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侜以为楚淮引跟那些人不样。
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右手腕铁镣,哪怕做工再精致,哪怕手铐还包着层皮革,也不能改变他被锁在龙床上事实。
这怎可能?
他疯狂去扯那副手铐,希望楚淮引只是嘘嘘拷着吓唬他通,然而他把手腕都磨红,也没能解开。
链条随着他动作叮当作响,引起门外人注意。
“小玖,什回事?”
就说昨天忘什没干,他忘记和楚淮引说。
今天早上楚淮引定是去礼文乐家里找他。
孟侜头次庆幸自己睡相不佳,楚淮引定是分不开他和被子又舍不得叫醒他,才连人带被运到宫里。
要是换天孟侜发现自己被突然弄到宫里,估计要炸毛,但是这次他有错在先。
还是很讲理。
闻,季炀默默转过头,气头上老虎须,也就孟侜敢拔,还能全身而退。
楚淮引深呼吸几下,连人带被把抄起,里面还包着个枕头,像捧着窝刚出生小奶猫样,裹得严严实实。
礼文乐踏出步想要说什,季炀拦住他:“就算为孟侜,你也别出声。”
谁现在想跟陛下抢人,就要做好脑袋不保准备。
陛下带人走,礼文乐和奶娘呆滞下,才想到:“们去找大将军。”
小玖经常和孟侜打闹,这回连目光都不敢直视。
孟侜血凉半,千言万语如鲠在喉,他无意义地去扯那链条,不知道楚淮引另端拷在什地方。
链条很长,看来楚淮引施恩给他活动范围倒是大。
他怔怔地站起来,“楚淮引呢?”
孟侜直呼其名,把小玖吓得抖:“、去禀告陛下。”
待会儿要哄哄楚淮引。
和管嘉笙换回来,不用赶早上朝,不用担忧抹黑管嘉笙清名,更不用担心身份被揭穿让楚淮引难做。
这个月来不是没有压力,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。阿福胆子本来就不大,需要他时刻给定心丸。管母年纪大,孟侜也怕稍有意外刺激到她。孩子跟着他奔波劳累,和沈柏青天天养胎比,孟侜简直愧疚欲死。
所幸在这个微凉早晨,这切都可以稍稍放下。
孟侜伸个懒腰,耳边传来金属链条撞击声,上扬嘴角忽地顿住。
方才陛下眼神实在瘆人,礼文乐不知道到底发生什,但是孟侜执拗不说自己怀孕,陛下看来也不知道此事,这万出什事……
礼文乐也稍微猜出孩子他爹就是楚淮引,不禁重重捏把汗。
……
孟侜醒来时,入眼是片明黄色,他陡然惊醒,看身上盖被子还是礼文乐,手里枕头也是,床单和床却是楚淮引。
他睡着时候瞬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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