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官场上应酬不会少,跟他们坐圈,孟侜官位小,免不得要喝酒。
这桌就不样,放眼过去他官最大,说不喝就不喝。
经过楚淮引雷霆手段,京城纨绔们老实不少,就算本性难移,起码逛青楼也会吟两句“衣带渐宽终不悔”,服务行业风气大大改善。
林子大,总有不长眼鸟。
隔壁桌人窃窃私语,不着痕迹指着管嘉笙议论,会儿说他不举唇红齿白像个娘们,会儿说他怕老婆没出息,还有管母私事也被拿出来评头论足。
楚淮引:“爱卿在暗示什?”
孟侜和他对视。
“朕这就自己洗。”
……
老国公孙子办喜事,请京城大部分有头有脸*员。排场之大,令人咋舌。老国公是楚淮引外祖脉,先太后就是老国公哥哥独生女。京城二皇子脉倒台,天元帝只剩楚淮引个儿子,他那代兄弟早就在其多疑性子下,纷纷塞北江南各地养老。而楚淮引未曾纳妃,因此显赫皇亲国戚所剩不多。
明记得他系是活结,现在个个成死结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。拿起案上剪刀,咔擦几下把纱布剪开。
气势凶狠,堪比净身房师傅。
楚淮引臆想中含情脉脉幕没有出现,转而求其次:“太医说这伤口沾水容易溃烂,朕还未沐浴更衣……”
孟侜看着小玖,小玖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“爱卿手脚利索,不能帮朕吗,你看这堆奏折,朕不加紧看,今晚都看不完。”
孟侜额头青筋直跳,立即听出其中三个是画舫上害死王钧阳凶手。
孟侜还在考虑用什方法既能教训他们,又不会太高调扰人家喜事,那边话题转,开始窃笑着谈论季翰林家怀孕公子。
老国公算是幸运个。
“管嘉笙”刚刚回京,楚淮引在孟侜强烈要求下,不得不低调地和孟侜出行,低调地召孟侜进宫。几个知情人除外,谁也不知道他多受陛下重视。
大部分人还以为管嘉笙初初回京,根基尚浅,就算管氏家大业大,那也是往上数三代辉煌。
于是孟侜被安排得离核心桌远些,隔壁正好是群纨绔子弟。
严镶和姜仪邀请孟侜起坐,孟侜以“妻子丧期不能喝酒”委婉拒绝。
孟侜道:“不行。”
楚淮引被他直接拒绝噎到,干脆比谁脸皮更厚,嚣张地表示,那朕就不洗。
清早刚下过雨,靴子上都是黑泥,刺杀中衣服沾血迹,胸前五爪金龙灰头土脸,很不威风。回宫之后直忙到现在,连件衣服也没换。
孟侜蓦地心软。
他委婉地威胁:“幸好陛下没有后妃,不然定不愿意同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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