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是男?”
“媳妇,她想打,好怕。”
“媳妇,你是不是挣很多钱……那可以送个洞房吗?”
“媳妇,你帮帮吧。”
“媳妇这里都瘦没,可以治吗
空手套白狼可真有套。
顾长衣闭闭眼,眼前浮现过往幕幕——
“纵使侯府腌臜污秽,不还有沈磡赤子之心?”
“和沈磡成亲,他闹笑话丢是脸,不在乎!”
“不委屈,真。”
太过分。
原来这两个月他都在沈磡面前班门弄斧,对方看他就跟老虎看耗子打滚似。
还有外面那群暗卫,他沾沾自喜,以为是靠自己能力从明日楼赚来高质量护卫,结果人家他妈主子是沈磡!
自己不过是狐假虎威。
他还不如狐狸呢,他其实不过是被沈磡犬牙围在中心里金丝雀。
顾长衣没想到,有朝日,拿肚子里这东西威胁人还挺好用,杜绝某个人死皮赖脸抱着他喊媳妇求原谅可能。
“对不起。”
沈磡沉默下,步三回头出去,轻轻掩上门。
暗卫站在门外,全都听见里面吵架,面面相觑,像是小孩听见大人吵架似,大气不敢喘。
他们主子……完蛋,还殃及池鱼。
从无涯境里抄家伙。
个瓷白小瓶子咕噜咕噜滚到沈磡脚边,沈磡定睛看,是那个药瓶子,他悄悄攥在手里,里面有颗小药丸晃下。
顾长衣看见沈磡跪在搓衣板上巍然不动样子就来气,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,讽刺他砸这点枕头衣服不自量力,妇人之仁。
他恨恨地从无涯境里搬起块石头,又恨恨地放下。
气死。
“从今天开始,沈磡归管。”
“相公事还不能做主?”
他说过话,句句打脸。
……
“媳妇亲亲就不疼。”
长依园给谁修?
长依园卧室下面牢笼给谁修?切都有答案。
明明有那多机会早点说真话,偏要等他怀孕无可挽回才说。
这是吃定他?
只有自己傻傻,无涯境秘密用去换沈磡治疗。
……
顾长衣掀开被子,自,bao自弃地把自己包进被子里。
他还真情实感地担忧自己生个小傻子,担忧个屁。
倘若真是个傻,那估计也是随自己,跟沈磡没关系。
顾长衣在被子上蹭蹭眼角,眼眶发红。
“出去。”
“媳妇……”
顾长衣捂住肚子倒在床上,气若游丝:“再让看见你眼,会气到流产。”
沈磡面色骇然,眼眶赤红,他怔怔地站起来,想去抱顾长衣,被他甩开手。
“没事,你再不走就说不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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