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马上带他去避暑,老先生,以他现在情况,能上路吗?”
若非沈磡提前跟郎中说明,演这场戏是因为心疼媳妇想带媳妇去避暑,郎中都快被这小年轻眼神看得不忍。
他道:“不碍事,坐马车就行。”
沈磡想让顾长衣坐马车。
郎中照着剧本,给沈磡眉心扎针,挤出滴血,“这样可缓解晕眩,应该好多。”
顾长衣脸色白。
郎中道:“夫人不必太过忧心,乃是天气太热缘故。头顶烈日,血气冲顶,足蒸暑气,血液冲足,所以头晕心慌,躺下静养便可。”
顾长衣松口气同时,有些懊悔自己只顾赶路,没有注意沈磡身体状况。
普通人都要静养,他怎就急急忙忙带着沈磡上路,还让他跟着自己熬夜?
或者沈磡不让自己通宵那些时刻,都是在委婉地向他表示他不适。
见顾长衣着急样子,有些不忍心演下去,他闭上眼,眼前浮现顾长衣在烈日下赶路,昼夜颠倒,风餐露宿地搬石头样子,狠狠心,重复遍,“就是头晕。”
顾长衣心沉,沈磡是极能忍性子,若非忍受不,不会跟他叫苦。
“郎中马上就到,暗七会轻功,只要小会儿,来就不疼。”
话音刚落,暗七背着胡子花白老郎中,疾行而来,“夫人莫担心。这是瀛阳最好郎中。”
“快帮忙瞧瞧,他说头晕。”顾长衣让开个位置,语速飞快地把他过往病史说。
目达成,沈磡睁睁眼,火速恢复到正常,不让顾长衣再担心:“媳妇,不晕。”
顾长衣:“谢谢老先生。暗七,送老先生回家,路上慢点。其他人收拾收拾,们明天就走。”
送走郎中,顾长衣把起身沈磡推着肩膀按下去:
顾长衣闭闭眼,他做事说风就是雨,没有规划,是他错。
郎中:“夫人,你相公七窍刚通,命相陡变,状况不稳,若有方法,应该找个避暑僻静之处,养上四十九日,以图安稳。”
顾长衣看着沈磡紧闭双眼,心脏痛下。
沈磡直说想去避暑,为什自己总是忽视他想法?他理所当然地接受沈磡对自己好,让沈磡洗衣做饭,夸口他来养家,可自己都怎养家?
他养城百姓,委屈沈磡,谈个屁养家!
郎中诊脉,看眼皮,演足套望闻问切,才问道:“当时施针是否在头顶?”
顾长衣:“不是,在脚底。”
郎中看眼沈磡脚底,果然有几个出血点。
顾长衣认出那些血点都是当初姜徐神医扎针地方,按理说早就该愈合。
怎会……难道沈磡还没有彻底治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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