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由衷感慨。
他和老板飞快下山,中途滑几次,二话不说爬起来,以免掉队。
到船上,群人才算真正放心。船舱本来用来装石料,现在里面空空如也,倒是可以用来睡觉。
“今晚在船上睡,轮流守夜,明天早上再说。”老板感念顾长衣方才筐之恩,把自己小舱让给顾长衣,和大家伙睡大舱去。
顾长衣脏得跟烟囱爬出来猫似,但是实在太累,他从无涯境拿出来自己衣服铺在床上垫着,用块大石头挡住木门,挨床铺就睡着。
工人马上放下手里石头,争先恐后地跑下山,反而是不干活老板和顾长衣落后边。
暗七和暗四怕夫人急中生乱,默契地减少嚎叫。
顾长衣觉得那狼群好像离开,他想拿回自己筐,却被老板死死攥着筐沿不放。
“嗯?”
老板擦擦冷汗,格外惜命:“你把筐卖吧,两跟你买。”
,撬不动。
顾长衣振动起来,拼老命把石头滚到断口处,最后推,石头顺着小道直直下滚,消失在黑暗中。
顾长衣擦把汗,信心非但没有增加,反而更少。他又去滚两个,浑当锻炼臂力。
月光从乌云中挣扎出瞬,照亮顾长衣因为用力而憋红脸,豆大汗水滑入衣领,鬓发贴在脸上,非常狼狈。
暗七急得抓耳挠腮,夫人天黑之后,好像变得虚弱。
水波轻晃,像低吟摇篮曲,顾长衣不晕船,睡得十分舒服。
同时刻京外,却是明月中悬,孤高旷远。
“喝闷酒?”
欧阳轩半夜醒来,觉得屋顶有人,干脆披衣出门,果然看见沈磡坐在屋脊上。
沈磡
顾长衣然,老板是怕遇上狼群跑不动,可以找个夹缝处就地把筐倒扣,罩住身体。他这个筐又大又厚实,当保护罩不错。
老板见顾长衣不说话,学顾长衣卖惨:“二两。跟姐约好修完祖宅去看她,姐刚生儿子,要去当舅舅……”
顾长衣:“就两吧。”
他下午今天累死累活赚不到三十文,这不比搬砖简单。
倒卖东西真赚钱啊,净收入两。
山顶风大,流这多汗,容易着凉。这样下去可不行,他和暗四商量下,决定假装狼叫。
他们二人分开潜伏,不断变换方位,嚎声嗷呜,换个地方,凭借出色轻功,和石壁回音,达到立体环绕声效果。
风声中,狼叫越来越多,越来越近,四面八方潜伏而来。
尽管工人加老板有十来个,但是谁都不知道有多少狼在周围,黑夜对于狼更有优势,下刻似乎就能从背后蹿出来咬断脖子。
老板当机立断:“下山,明天再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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