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磡直觉顾长衣在显摆,但看看他眼神,发现他是真想送人。
这玉佩是王琎人情,顾长衣究竟知不知道分量?
沈磡自然不能要,他扭头看向窗外,转移话题:“风筝,也要放风筝。”
顾长衣觉得沈磡穿得十分朴素,衣服没有任何装饰,显得身材清隽修长,而自己却每天穿女装花里胡哨。
这很不公平。
地图被偷之事,与朝廷派来监军有关,幕后之人想取代王琎,将心腹安插在西疆,掌握军权,哪个皇子干圣上心里有数,过几天就会发落。
现在三个皇子都及冠,太子之位悬着,西疆若是与护城营交好,里应外合,等于卷入皇权斗争。
承平侯是私下发函,未曾声张,这大理寺卿倒是比他还清楚。
王琎摸摸自己花白胡子,看着殷雪臣背影,心道:“年纪轻轻就是老狐狸,人家顾姑娘多单纯。”
王琎做完比较,才发觉出可笑来,大理寺卿和侯府长媳八竿子打不着,怎能相提并论。可是,他活五十年,自认为看人还是准,殷雪臣与顾长衣,有种……莫名其妙相似感。
个女子不好交谈太久,很快就没话题,顾长衣回到车上。
王琎看着顾长衣马车离去,低声与殷雪臣道:“如此有胆有识姑娘,居然嫁给……唉。”
殷雪臣客观道:“这倒未必。”
王琎不太懂,“怎说?”
殷雪臣:“女子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君若是立不起来,女子当立则立。”
沈磡也
……
沈磡把他们谈话听得清二楚。顾长衣敢跟着自己去杀府尹,胆子必然是不小。那日场景他收到暗卫详细叙述,顾长衣在杀手围堵之下,装傻认怂,严守秘密,还是出乎沈磡意料。
然而杀手穷凶极恶,顾长衣为给王琎举证,随随便就,bao露自己,恐怕会遇到麻烦。
麻烦若是不解决,无穷无尽,比如现在跟着他们小尾巴。
顾长衣上车,把玉佩在沈磡面前晃晃:“好看吗?想要吗?”
王琎恍然大悟,也是,若沈磡是个能人,刚才跟他们寒暄应当就是沈磡,哪里轮得到顾长衣出头。
殷雪臣负责审理案子,审完他般就不会再跟案子相关人员交游,以此避嫌。
“王将军既然推承平侯邀约,那便是要即刻启程,恕不远送。”殷雪臣说完这句话,不等他回答,便自顾自回大理寺。
承平侯早就送拜帖给王琎,欲将此事功劳揽给整个侯府。顾长衣相公是个傻,当不成官袭不爵,功劳被揽到侯府后,只能送给沈磡兄弟。
王琎这方面精得很,他宁可将信物赠与顾长衣后即日回西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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