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璠试着劝道:“哥,先收收,该拜堂。”
顾长衣:“没事,就让他玩——”
他抬头看眼说话人,顿时愣住。
完完完……
不能说模样,只能说毫无差别。
沈璠当得上句“公子如玉”,始终温和地站在兄长身边,教导他每步该怎做。
傻子虽然愚钝,弟弟话却能听进两句。
就在傻子扯坏三只草蚱蜢翅膀,行为变得,bao躁,连沈璠都无法安抚时,门外终于响起稀稀拉拉唢呐声。
迎亲队伍被冲散后,好不容易聚齐,吹吹打打没开始用心,喜庆度大大降低。
顾长衣从花轿里出来,差点个踉跄趴地上。刚才飞奔骑马,本就酸痛大腿雪上加霜。
不懂,他只知道,人民群众口供定要真实。
……
迎亲队伍半路拐进大理寺,然后直奔城外,接连意外令顾家沈家差点翻天。
回来传信没个能把事情说清楚,承平侯坐在主位上,眼眸眯着,言不发。
宾客识趣地没敢在承平侯家里提他儿媳风流韵事,皆是耐心地等着,时不时看眼新郎官。
沈磡傻,不是那种街上二傻子整天流涎乐呵,他属于迟钝面瘫型傻,没表情,不看他眼神和动作,很难区分。
顾长衣久久地盯着沈璠,沈璠面不改色,彬彬有礼。顾长衣回望旁沈磡,沈磡沉浸于自己世界,眼也不抬,看脸完全不傻。
为什不能是二傻子
心里疼得咬牙切齿,表情依旧云淡风轻。
第次成亲,要从容。
他不用人搀扶,风风火火走进来,跨过火盆,踩碎瓦片,红盖头不知被甩去哪儿,张昳丽绝美脸庞映在每个惊诧人眼底。
他径直走到沈磡面前,大红衣服,很好认。承平侯信里没骗他,沈磡虽然傻,但是长得英俊,眉骨英挺,嘴唇削薄,就算傻出二里地都掩盖不惊艳。
沈磡低头玩草蚱蜢,毫无所动。
二公子沈璠大家都见过,沈磡却是第回出现在正式场合,宾客先震惊下兄弟两如出辙容貌,接着想起沈磡身上传闻,目光微微惧怕和嫌弃。
沈璠是人中龙凤,沈磡就是那个本不应该降生鬼胎,只会带来祸事。幸亏沈璠自身强大,才没让鬼胎夺走母亲和性命。鬼胎克不过长辈和兄弟,只能克妻。
沈磡神情愚钝,脸色苍白,身喜服耀眼红艳,落在宾客眼里,越看越像鬼胎。
新郎本人毫无成婚自觉,手里拿着只草编蚱蜢,专注地逗它须子,丫鬟想先拿走,傻子就,bao怒地推桌子,堪比夺妻之恨。
想想风流成性顾长衣,配这不解风情傻子,也不知谁更吃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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