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侓眨眨眼,收回手,发现自己薅掉霍折寒两根头发。
趁人没醒,钟侓毫不自觉地把两根头发插回霍折寒发梢里。
指腹触碰到发梢有些扎手,好像涂抹定型玩意儿。昨晚霍折寒给他摸头发这侧没有定型,手感很好。钟侓屏气凑近霍折寒另侧,想瞅瞅他那边是不是做半永久发型
谁让他先提出治疗工伤,霍折寒向守诺。
失策!
钟侓差点从另侧滚下去,他光知道霍折寒抗拒被人摸头,哪能想到霍折寒妥协会发生同床共枕这种事。
气氛都到这儿,钟侓不摸也不好,伸出只手,抓住霍折寒小撮头发。
两人保持着僵硬姿势,谁也不好过。
“抓头发。”
霍折寒脸上闪过抗拒:“怎跟小孩子样。”
钟侓像是找到赶走霍折寒办法,“嗯,不行?”
他看出来霍折寒对被抓头发这事特别排斥,程度跟心理阴影样。
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,你还呆在这干什呢?回你书房去。
支人工眼泪。
钟侓滴眼药水,闭上眼睛含住。眼睛是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霍折寒直在看他,脸颊不受控制地变红。
想戴耳机听音乐睡觉,不然总觉得耳朵,bao露在危险里。
霍折寒把大灯换成小夜灯,钟侓不看书,自己搁在膝头翻开,轻声道:“念给你听?”
钟侓冷酷拒绝,虽然英语听力很催眠,他害怕被提问。
霍折寒道:“建议你侧躺着。”
盯着天花板钟侓:“……那也建议你背对着。”
时间,床上传来翻身动静,这张床第次躺两个人,发出没见过世面吱呀声。
钟侓最后不知道怎睡过去,醒来时候格外早,手里甚至还抓着霍折寒头发。
霍折寒依然以昨晚姿势挨在床沿,像个应酬回来不敢惊醒老婆妻管严。
钟侓眸子清亮地控诉。
他笃定霍大总裁不会允许他老虎头上拔毛。
霍折寒看着钟侓。
钟侓也看着霍折寒。
半晌,霍折寒叹口气,躺在床沿,“行。”
霍折寒耐心问:“那钟老师有什适合自己助眠方式?”
对方语气耐心温和,配着昏黄小夜灯,像个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心理医生。
钟侓不由自主想起爷爷曾对他提起,自己小时候喜欢抓着妈妈头发入睡,当时年岁少,钟侓早已不记得。
妈妈去世得太早,如果不看照片,钟侓其实没有对父母印象。家人照片是弃神遗物,只有找到哥哥才能获取。
钟侓搓搓手指,抓着妈妈头发是什感觉?钟侓看眼霍折寒茂密黑发,鬼使神差地回答他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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