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哭,你不理。”
“……心很疼很疼,都写表格,写好多。”
“你和别人牵手。”
他呓语很短暂,主要是对着梦里陆斐委屈指控,很快就重新睡去。
直至个多小时后,才降下体温。
等陆斐洗完杯子重新回到卧室,发现舒沅已经完全睡过去,之前抱着东西又回到怀里。
舒沅抱得很紧,陆斐把它慢慢地抽出来,发现那是件衬衣。
这件白色衬衣由于洗护不当或者长期使用,看起来有点旧,但仔细看,还是能看出布料中加非常细银色暗线。
陆斐认出来,这是自己衬衣。
它只是他许多衬衣中件,从离开直到现在,他也没有发现它被遗漏,只隐约记得还挺新,因为他没穿两次。
开多少度?”
昨晚天气很热,舒沅贪凉毛病没改,被陆斐问老实道:“22度,怎。”
“发烧。扁桃体又红肿。”陆斐调转车头,“去拿点药。”
舒沅感冒来得很及时。
因为这场感冒,陆斐和他起回年不蹭踏足、属于他们两个人家。
舒沅睡颜天真无害,和他醒着样子其实完全致。
他热烈懵懂,单纯善良,却又没心没肺,任性妄为,喜乐厌恶全凭本性。
被他忽视,就像被踩在尘埃里,无论怎样也触碰不到他心。被他喜欢,又像被暖阳包裹,全世界关于美好切不过如此。
舒沅趴在枕头上熟睡,风扇吹得他发丝轻轻飘动,长长睫毛蛰伏在眼睑,留下安静阴影。
陆斐在床沿坐很久。
猫来过卧室次,蹲在门口观察他,喵喵叫两声,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走。
中途舒沅醒过来次,烧还没有退。
可能是因为陆斐重新回到这套房子里让切看起来都很像以前样子,可能是因为脑子不清醒,他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不是在做梦。他看陆斐会儿,流出眼泪,又闭上眼地说着零碎句子。
舒沅甚至希望自己病得再重些,那陆斐就不会离开。
进门,就有团影子蹿过玄关。呼噜怕生,见到陆斐就躲起来。
家里切都还保持着他们在起时样子,陆斐那时候带走只有非常私人东西,不包含家里任何样物品。舒沅生活过没有想象中糟糕,不知道是有被身边人好好照顾,还是学会独立生存,算得上是干净整洁。
帮着舒沅打开风扇,又看他躺上床,陆斐才去厨房烧水。
水晾到温度适宜,陆斐来到卧室叫舒沅吃药,舒沅几乎已经要睡着。他怀里抱着什,身体蜷缩着,被陆斐叫就醒,乖乖地起来吃药,才重新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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