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早就爬起来洗干净,是怕妈妈发现”郁姿姿温和地问,“妈妈又不会笑你,这太正常。每个身体健康男孩子到这个年纪都会yi精。”
郁南上生理卫生课,当然知道是怎回事,要是以往他就会大方地回复郁姿姿几句,这件事就过去。
谁料这次竟然没有。
郁南红着脸洗完床单,早餐时也言不发。
当天晚上他回来,在餐桌上告诉郁姿姿:“妈妈,昨晚是做梦。”
郁南便笑:“谢谢,马上打电话跟他说。”
说着郁南便起身去房间打电话。
郁姿姿隐约听见他愉悦笑声,在厨房里站会儿,也露出笑意。她怎会不知道这段感情对郁南意味着什呢,甚至比起这个家来,宫丞能给郁南更好归宿感。孩子长大就是这样,总会去属于他们自己地方。
她还记得小小郁南有天起得很早,天都还灰蒙蒙,卫生间里就传来些许声响。
郁姿姿还以为进老鼠去查看,却见儿子蹲在地上用个大盆子洗床单。
转眼又是年春节。
郁南大年二十九晚上告诉郁姿姿宫丞要来。
郁姿姿本在厨房洗碗,要不是房子足够小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,从厨房探出头来:“宝贝,你再说遍”
郁南盘腿坐在地毯上玩拼图,全神贯注:“说,宫丞明天可能会来。”
郁姿姿有些慌乱,橡胶手套还在滴水。
郁姿姿给他盛汤,因为郁南提心吊胆整天却点都没表现出来,当下松口气,淡定道:“做梦梦到女孩子也不奇怪,有时候你会带入些电视剧电影什,不是表示你对女孩子有不轨想法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郁南放下筷
“郁宝贝,你在干什”郁姿姿惊讶。
“”郁南那时十四五岁,低着头,耳朵和后颈通红,像是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面去,“弄脏床单。”
郁姿姿穿着睡衣站好几十秒才明白过来。
家里没有男人,她便又当爹又当妈,也没什好羞耻。
郁家人在这方面也不太讲究传统那套,他们理念是,有些事实越是避忌越是适得其反。
郁南转头,像是不知道他刚刚扔下什重磅炸弹,想想说:“他刚才打电话,说想来看看,或许还会在这里住两天,问你同不同意。”
郁姿姿半晌才“啊”声。
她其实有点搞不懂,宫丞是儿子男朋友,却因为年纪身份关系很难让她产生类似于“儿婿”这样感觉,她当然不是反对他们,但也没想过对方会来。
“妈妈,可以吗”
郁南问话打断郁姿姿短暂放空,她很快回神,笑道:“可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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