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去哪里。”段裕寒扔咖啡杯,“不坐这趟航班,不按常理出牌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。们租辆车,去跑洲际公路,去看最长海岸线,去所有伟大艺术馆,没钱就去路边画画卖艺。”
郁南看向休息室方向。
“过次你没尝试过人生,不被任何人掌控,想干什就干什。”段裕寒伸出手,“你敢吗,郁南。”
郁南仅迟疑几秒钟。
为什他要乖乖回去?不管他是不是自愿,只要他回去,都不是正好被掌控吗?
“不想接。”段裕寒露出不耐烦神色。
郁南见他这样,便问:“你就那不想‘做作业’吗?”
段裕寒没说话。
郁南那聪明,肯定早就知道不是什辅导员打电话。
段裕寒会来M国,也不只是为陪郁南这个原因。郁南指“做作业”,他听懂。
他完全不想见到宫丞,宫丞却总是能出现在他身边,甚至掌握他举动,连他到M国也难逃离对方监管。
这说,这些天来他放松和快乐,以及那种自由感,都有宫丞参与成分。
郁南不太舒服,却又有股说不上来是为什情绪萦绕心中。
难道他上次说得不清楚吗?
宫丞为什还这样?
他为什要给宫丞那种机会呢?
股陌生冲动在郁南心中油然而生。
哦,硬要说话,大概是迟到多年中二病终于犯。
“没什不敢。”郁南严肃地说。
郁南认真地对他说:“其实业余时候也可以画画。有许多出名画家都是不是专业,但是不妨碍他们大放光彩。你画画本来就很不错,不定非要念这个专业。如果你捡起来,说不定明年比赛就是陪你来。”
段裕寒笑下:“你什都知道。”
两人沉默会儿。
段裕寒忽然说:“如果们不回去,会怎样?”
郁南疑惑:“不回去?那们去哪里?”
段裕寒没发现他异常,去买杯美式,两杯拿铁:“下次再和你出来不知道是什时候。”
郁南端着杯子,根本没听见段裕寒说话。
两人站在航站楼上看跑道上正在降落飞机。
段裕寒手机从出酒店起就响个不停,这会儿又响。
“你怎不接?”郁南终于回过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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