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陪他。”
这晚,方有晴受宠若惊,因为宫先生又吩咐司机,亲自用车将她送回学校。甚至,宫丞还对她表示感谢。
“谢谢你们那时候陪着郁南。”男人沉声道。
等方有晴走,车子却久久没有离开。
它停住郁南宿舍楼下,在新发芽那棵树下停到半夜,看着宿舍楼上某个窗户灯光,直到熄灯为止。
方有晴有些尴尬,她不明白为什俞川这样讲话。
俞川笑,与宫丞斗对他来说是逞口舌之快而已,于是不再提,只总结道:“好在效果很棒,就没见过比郁南更适合纹玫瑰人,这幅作品名字就叫《玫瑰美人》呢。”
宫丞面沉如水。
他想起郁南哭、郁南笑,郁南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与剔透心,也想起郁南面对他时那空洞眼神。
“不会再陪你玩”。
未放在心上。
郁南从来都是活泼、积极,仿佛从未经过伤痛温室花朵,不谙世事。
面对他时,又总是毫无保留,恨不得将最美好东西尽数交付。
郁南不掩饰爱意,也不掩饰痛楚,却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什来博取任何人同情。
宫丞知道,明明当时他开开口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问,问问郁南疼不疼,问问郁南事情是如何发生,如何经历那切,郁南定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他,为什他没有问。
宫丞手机里,早已有郁南新号码。
他捏着手机,看着那串数字,迟迟没有拨打出去。
这是学生宿舍,打电话又怎样呢?郁南听到是他,必定不会接,他根本无法闯入其中去勉强个
讲那句话时候,郁南心里有多痛?
宫丞很想很想,立刻将那个小家伙拥入怀抱里,紧紧地抱住他。
然后告诉他,永远不会再让他那难过。
方有晴看出宫丞心疼,好心道:“宫先生下次陪郁南来吧。可能有你陪着,他就没那疼。”
“好。”宫丞沙哑开口。
他只知道烫伤是在郁南小时候,年代久远,甚至不清楚是那年,可是现在看到这些,他痛到恨不能代替当年小小郁南去痛。
“25%烫伤面积。以前没有做过,不代表做不好,宫先生没什好担心。”俞川拿回证书说,“郁南图也设计得很好,还劝过他不要轻易纹有代表性东西,他非要坚持。”
宫丞听出他言外之意,将眼神投过去。
俞川说:“因为爱就去纹别人喜欢东西,这玩意……不太好说,他说没想过要用这个给喜欢人造成心理负担,也没想过回报,就依他。怪当时也不知道是宫先生,不然还会劝劝。”
宫丞道:“是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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