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柯说:“呸,马后炮,严哥哥给你买东西时候你咋不说?人家贿赂你哥哥喜欢吃什穿什,你就什都股脑儿地倒干净,你就是个细作!叛徒!”
郁桐满脸通红,气道:“已经全都还给他!你不要诬赖!”
郁柯骂道:“严哥哥长严哥哥短!
他用尽全身力气,背负满身伤痛,朝着希望方向跑去。
*
家人在机场抱成团,痛哭流涕。
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家有人要出国,且永远不回来。
“臭小子。”
郁南擦干净眼泪,揉揉鼻子:“你们真不送去严家?”
舅舅说:“真!你连舅舅都不信?”
郁南信,说:“那你们不用来找,自己过来机场找你们。”
舅舅半信半疑:“真?”
郁南说:“真,只要你们不骗,也不骗你们。”
。
不送他走。
终于得到这句肯定,郁南呜咽起来,内疚与后悔却齐上涌。
他这些天都做些什啊。
郁姿姿急道:“别哭,宝贝。”
哭够,郁姿姿捧着郁南脸骂他:“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是吧?你就见不得天好。”
郁南眼睛肿肿:“还想继续折磨你呢,只要你不送走。”
郁姿姿噗嗤笑:“这大还光赖着,羞不羞。”
郁柯勾肩搭背地搂着郁南脖子:“哥,他们已经说好,你永远都姓郁,谁都抢不走你。那个严哥哥挺好说话,们提要求他都答应。”
郁桐还没哭完,抽抽搭搭插不上话:“就不同意、不同意严家人来,他们不听,、就说……就说你接受不。”
互相得到保证后电话挂断,郁南匆匆收起手机,慢慢走下天桥。
每个行人都与他擦肩而过。
慢慢,他越走越快,越走越来,到后来几乎是用跑。
刺骨寒风吸进肺里,那股无处安放绝望悄然掀开个角,有什灌注进去,让他痛彻四肢百骸,却又无比清醒。
这个电话似乎给他丝光,哪怕是点点温暖,也在提醒他还有美好可以拥抱。
电话被舅舅抢过去,舅舅骂道:“小混蛋,大年初声不吭就跑掉,你这是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?你是要气死们?有什事好商量,你这是二十年不叛逆,叛逆就给来个猛?”
舅妈在旁骂人:“你行不行?孩子好不容易才接电话,你存心想吓跑他是不是?看像你这种糙汉子就不该来!”
弟弟妹妹也在旁边喊:“哥哥!你在哪里?你不要跑,们不会抓你!”
家人吵吵闹闹。
妈妈哭声,舅舅舅妈拌嘴声,两个小孩互怼声,全数传入郁南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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