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乐风怎不可能不明白:“郁南,你在眼中没有缺点。先不说宫先生和你合不合适,人不可能辈子都不动心,不谈恋爱,就算遇到别人,你也不要因为这些打退堂鼓。”
郁南疑惑地说:“辈子不谈恋爱是可以做到。”
覃乐风无语:“你知道艺术家们灵感都来自于哪里吗?来自世界上所有不同情感!有人为画画,甚至会谈很多段恋爱去吸取灵感。如果你没连这个都不去尝试,你怎敢说自己以后会成为画家?”
郁南说:“那,只要喜欢他就可以,理论上是同样道理。”
覃乐风说:“可是你值得他喜欢啊。
郁南:“什?”
覃乐风针见血:“你是不是喜欢宫先生?”
“嗯。”郁南很坦然地点点头,虽然脸还是红。
可半晌,他慢慢松开那个傩戏面具,脸上神色也变得淡些,重新开口道:“……也不知道。”
覃乐风心下子就揪起来。
场合作全部都泡汤。原本没有砸到吉他也被砸,石新现在混不下去,无所有。覃乐风下子就想到宫丞。
“宫先生这帮忙,对你又这好,不知道还以为他把你当儿子养呢。”覃乐风感叹句。
郁南脸下子就红。
覃乐风随口问:“今天让你请他吃饭约个时间,你约吗?觉得请宫先生吃饭吧,档次不能太低,恰好今天没事做对比几家五星级酒店,有家水上餐厅评价很好,价格也能负担,就去那家怎样?”
郁南这才想起这件事,小声地“啊”下,自知失职:“给忘……”
郁南是他死党,他见不得郁南难过,就算有喜欢人,也该是被人追着跑那个才对。
“喜欢就是喜欢,不知道算什?”覃乐风说,“你不要怕。”
郁南看着他,欲言又止,手里面具也松开。
他抱住自己腰。
人总是下意识去触摸自己最为脆弱地方。
“想也是。见余深你怕是连姓什都忘——”
覃乐风话说到半回头,见郁南脸颊发红,眸子里水汪汪片,穿件旧t恤当做睡衣,露出细白长胳膊长腿,怀中还抱着那个爱不释手傩戏面具。
心中咯噔声。
他直以为郁南不会开窍,所以不怕郁南会受到伤害,可他也忘,郁南本就是白纸张,要追求他只要用对方法,其实特别容易。郁南是单亲家庭,成熟男人本来就对他比较有吸引力,再加上有魅力、涉猎深广这点令他产生崇拜,更别提投其所好,带他去看艺术展接近偶像。
“宝贝。”覃乐风坐在他面前,“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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